柳时绪不高兴了,语气也变得淡淡的:“昨天我就想说了,你那个琴慧是不是不喜欢我?说话总是话里有话的。”
“没有吧?”宋晚木回忆了一下,“慧慧很好的呀,你是不是多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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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婆媳”战争是这样的啊,柳媳妇看着眼前一无所知的宋男人,好像透过她看到了那些活该经常被吐槽的男同胞们,不阴不阳地问:“那要是我和琴慧同时掉在水里,你先救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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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还能用在这里吗?宋晚木有点哭笑不得,送上一个腮边香吻当作安抚:“你和慧慧都会游泳,这个假设不成立,好啦,不要吃醋啦。”
好不容易安抚完闹别扭的男人,宋晚木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意,轻轻关上门,一转身就看到了静静坐在沙发上观赏她鬼鬼祟祟身影的琴慧。
“呵呵,慧慧,你醒啦?”宋晚木心虚地朝她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豆浆油条,企图蒙混过关,“早饭我买回来啦,我们趁热吃。”
琴慧盯着宋晚木锁骨边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红色痕迹,脸色略有些紧绷,像打黄扫非办的公职人员一样,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似乎想要透过它看穿宋晚木之前的行动轨迹:“你从楼下回来?”
这个楼下具体指的是什么,在场的人都明白,宋晚木不自在地把领口往上拉了拉,她觑了觑琴慧的脸色,耳边响起柳时绪之前的话,犹豫地小声问道:“慧慧,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柳时绪呀?”
琴慧接过宋晚木手里的早点,闻言顿时咬了咬牙:“他和你告状了?”
宋晚木先是摇了摇头,后来在琴慧不相信的眼神中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琴慧愤愤不平地狠狠咬下一大口油条,又猛地吸了一大口豆浆,好似要将某人狐狸脑袋里充满茶味的脑浆也一并给吸出来似的,她本想着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就算了,但当她对上宋晚木那无比认真的目光时,心里不禁一软,所有想要隐瞒和逃避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
最终,她还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自暴自弃般地缓缓开口说道:“我确实看他很不顺眼!总觉得再这么下去,我们会变得越来越疏远。”
宋晚木一愣,听见琴慧继续说道:“很多人有了另一半之后,分给友情的时间就会不自觉地变少,这是不争的事实。只是对我而言,你不仅仅是好朋友,更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赖的人,也许是那次濒死的创伤后遗症还没好吧,我一直放任着自己依赖你,好像在你身旁,我才是安全的,安心的。对不起,我有点自私了。”
宋晚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琴慧颤抖的肩膀上,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她伸出自己的手掌,轻轻地、缓缓地握住了琴慧纤弱的手。她着实没有想到,原来平日里总是阳光开朗的琴慧竟然还停留在过去的阴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