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禠在保康门外的木炭店突然被人叫住,抬眼一看,却是熟人秦湛,旁边站着一个他不认识的年轻人,正是刚与罗掌柜对完近两天生意账本的秦刚。
秦湛叫住李禠后,立即给两人介绍:“十八叔,这位是当朝户部尚书李清臣李邦直的四子李禠李至徳。至德的大哥也在国史编修院,与家严是同事,所以我们经常来往。至德兄,这位是我家十八叔秦刚。”
李禠事情没办成,有点心不在焉地应道:“处度兄好,十八叔好,幸会幸会。”
秦刚听得李清臣之名,便觉得有点熟悉却又有点陌生。
因为李清臣的名声,之所以比不得司马光、王安石以及苏轼兄弟那般有名,多是后世史学家的有意打压。所以此时也只是因为对其父的官职而敬重地拱手道:“不敢当,直接叫我秦刚便是了。”
秦湛看了看李禠两手空空地走出来,心中一念便问道:“至德兄来此,可是想订购银霜炭?”
李禠一愣,便叹口气道:“其实我也不想买多少,也就二十来斤足矣。可惜这东西现在是紧俏得很,说是下个月也未必订得到货。”
秦湛奇道:“这银霜炭说起来不便宜,但买的人多半都是百斤起订,只买这二十来斤作甚。”
“唉!”李禠对他也不见外避讳,就把自己无意收下了别人送来的银霜炭,用了后才发现这东西不便宜,又被父亲责骂,现在需要补足了量后去退还别人等等之事说了一遍。
“哎呀!既然是这样的话,十八叔,能不能帮一下至德呢?”秦湛便向身边秦刚求援道。
什么?这个什么十八叔真的能帮上自己的忙?李禠不由地有点喜出望外。
秦刚也没拒绝,便带着他们,直接回到后堂,再重新去找罗掌柜。
“哎呀,秦官人怎么又回来了?可有何事?”
“罗掌柜好,我这位朋友因为家里需要,缺个三十斤的银霜炭,可否安排一下?”
“这说得是什么话,秦官人托的事情,又不过是区区三十斤的量,店里还有一点应急存货,倒是可以从里挪出一些的。”罗应看到秦刚亲自开口,便直接应承下来。
李禠万万没有想到,原本让他一个头要有两个大的问题,在这里却是一句话的事情,不禁连声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