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刚微微一笑道:“想要拿人,可能你这个行首差了点档次,叫门外的官差过来,差不多还可以有资格来问问我的身份!”
冯迟很不以为然地说道:“真的吗?不如先让我来听听你的身份是什么!”
“唉呀呀!所谓‘好奇害死猫’,好奇心太重真的很不好。”秦刚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他的后世谚语,则继续讥笑道:“其实你要是不问青红皂白就向我动手,事后倒也可以硬扯一个‘不知者不罪’的理由。只是,现在你却是多嘴来问了,那也就没办法了,来人啊,将我的官衣官印拿出来!”
话音刚落,谈建便捧着在杭州先行接下来的催纲司官衣及官印的托盘出来,并十分严肃地高声宣叫:“权江淮荆湖六路发运司催纲司勾当公事、奉议郎,秦刚在此!”
前面的一个名头太长,而什么什么勾当公事的官职也不多见,有人可能会不太清楚这个官职会有多大,但是后面的奉议郎却是听得十分清楚,这明州的海贸商贸都很发达,有点见识的人不少,只要是一直在外面混的人,多少也要恶补一些官场里的知识,一些比较基础并且常见的寄禄官名都会记一记,当成是见识。奉议郎、正八品,这个寄禄官就算是在明州城的衙门里也不多见,稍微明白过来的人都开始悄悄地往后面站了。
“嗤!”冯迟居然笑出了声,“好个江淮荆浙六路发运司的名头,幸好冯某人行商跑过不少的地方,多少也不算是睁眼瞎。这江淮发运司的治所可是要在这几百里外的真州,你一个处州过来的毛头商贩,跑到我明州放肆,欺负我们没有明白人么?哎呀!要不是知道这情况,刚才一听了之后,我真是会好怕哟!你们说,我到底应该是怎么办呢?”
院子里一个看似领队的丁头立即心领神会:“兄弟们,行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毛头小子居然胆敢冒充朝廷命官,给我抄家伙上,把他先打趴下,再抓到衙门里,行首必有重赏!”
“胆大妄为!”秦刚再喝一声,冷冷说道,“不要怪本官没有警告过你们,袭击朝廷命官,可都是死罪啊!”
“看你小小年纪,就是口气太大,恐怕都不知道你编的这个奉议郎是个多大的官吧!”冯迟得意地对着秦刚指出,他还在心想,也就是此人太年轻,不懂得官职品位,胡乱编了这么个官名,却让他从这里看出了破绽——就算是有那种祖上蒙荫的二十岁年轻人,最多弄个九品的承务郎等等就了不得了啊!
“大家动手,抓住这个人则有重赏!”
话音刚落,院中的家丁便不再犹豫,纷纷开始拔刀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