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宋辽结盟之后,这个机宜司就改成了国信所,其职责也变成了迎送接待辽国使节及执行与辽交聘的法规制度等。而在军事上的谍报职责,则转移到了各沿边安抚使司内,由管勾机宜文书来负责。
秦刚之前就曾多次向高阳关路安抚使司发函,希望能够得到管勾机宜文书所收集、获得的一些边境情报,不过却鲜有回复,偶尔发来的都是一些几乎没有价值与作用的陈年旧报。
所以,他对负责这块工作的官员印象极其不佳,今天看到此人竟还如此做派,便就更有些不悦的想法,于是说点头道:“大家回去后,就各忙各的事吧!你让这位杨机宜来见我一下。”
说罢心想:到时倒要看看他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工作的。倘若真是一个倚仗自己皇戚的身份,却是一位尸位素餐之徒的话,他这新官上任后的第一把火就从此人开始烧起吧!
秦刚回到州衙,先去后院简单收拾了一下个人手头杂事,回到日常办事的公厅,就听得金宇回报,杨机宜已经在厅外候着了,便道:“请他进来吧!”
杨应洵此时走进厅堂,走近了一看,其人三十多岁,却也是一位身量颀长,仪貌秀伟之人。由于此时是单独来见秦刚,神情中便多出来了几分谨慎,但依旧遮掩不住他眉宇之间的一股桀骜气息。
“下官杨应洵,见过秦帅守。”
杨应洵是安抚使司的官员,自然该称秦刚为帅守,而不应是知州,而若是要称他的馆职待制的话,则会显得有点奉迎。
秦刚点点头,却是开口就发问:“你在安抚使司做的是何职位?”
杨应洵一愣,虽然明白这个问题是明知故问,但也只能郑重地答道:“回帅守,下官乃是帅司管勾机宜文书。”
“具体管勾何事?”
“谍员安插、谍报收集、军情预判、决策辅助。”
“那杨机宜自认,在此职位之上,履职情况如何呢?”秦刚问到此句时,眼神略略有点眯起,俨然有了一些不怒自威的气息,死死地压住了杨应洵身上的那股子桀骜气息。
“哈哈!秦帅守若是瞧杨某不顺眼,直接下令免职便可。何必要在这履职问题上面找寻借口呢?”看似压力下去,谁知竟然引得这杨应洵不慌不忙地大笑着反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