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刚回头再看了看现在听得一头雾水的虎哥,便继续问:“这沈大只是个办事的狗腿子,而那胡涛可有参与的罪证?”
“沈大经不起一点讯问,才抓进来就全盘招供了,而且他还交出了胡涛写的亲笔信函,幕后指使的罪名是逃不脱了。”虎哥递上了另一份卷宗,并说道,“只是这里关系到他们合伙在龙游贩运私盐之事,里面还有不少东西还没来得及补充详细的证据。”
“嗯!”秦刚对虎哥的做事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不用担心,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在这里缺的证据,宗县令那里都能补充得出来,所以,他们才会出此狠毒之策。”
“龙制,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这么明显的案子,这胡涛完全可以去直接抓了。”秦刚想了一下,“去问问岑知县,案子发生在他的辖地上,他愿不愿去抓人?愿意的话,我来配合他。”
“啊?让岑知县去抓人犯,不是可以直接吩咐的么?为何还要问他愿不愿意?还有为何龙制要去配合他?”虎哥却有些不解。
“唉!不是你审的这个案子吗?”秦刚摇摇头,但还是耐心地给虎哥解释,“这胡涛是什么人?是两浙转运使、知杭州胡宗哲的长子,去杭州城里抓他,既需要讲究策略与手段,也得要看抓人者的胆量与眼光!”
“哦!”虎哥这下子算是明白了,但他立即又有了担心,“岑知县只是义乌的知县,如果他要是不敢得罪转运使,肯定是不敢去的,甚至,他会不会去通风报信啊?”
“无妨!我现在就是要‘打草惊蛇’!”秦刚敲了敲桌子道,“胡涛到底是不是此事最大的幕后主谋?他那个爹到底参与的多少?这条大蛇躲在草丛里,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所以,现在必须要使劲地打打草,抓不抓到人都不重要,关键要让大蛇动一动,蛇一动,我们才能找得着七寸!”
虎哥明白了后,随即便去找了知县岑穰,向他转述了秦刚的意见。
岑穰却没有一丝犹豫,当即表态:此案事关重大,又在他管辖的县境内,自然要下决心一查到底,不管这胡涛是何人之子、又在天涯海角,他都一定要将基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