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罡等人正在想着这些念头,秦刚等人已经走近。
“呔!朝廷龙图阁待制、东南海事院巡阅使、中大夫、颖县开国子秦刚驾到~!”赵驷的气场实在是强大,再加上虎眼一瞪,“尔等还不上前跪见?”
夏罡等人听着便不由地吓得一哆嗦,膝盖也就不由自主地软了,一个个地跪下来称道:“草民拜见、拜见秦,秦大老爷!”
刚才赵驷宣告的那一大串头衔听得他们头皮发麻,更是没法记住任意一个,不过这也难不倒他们,反正是个官就喊老爷,这个官最大,那就叫一声秦大老爷,总是不会错的。
秦刚扫视了一下眼前的几人,心中大致便有了印象,也没与他们客气,哼了一声道:“起来吧!”便带着其他人走进了营地。
看着这批衣甲鲜亮的官兵走过去后,几个盐头才敢站起来,都聚在夏罡的身边,紧张地问道:“夏大当家,怎么说?”
夏罡此时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珠,眼中却又闪过了一丝凶狠:“官大又能怎地?老子手里有一万多人呢!用牙啃都能让他们尸骨无存。你们也别忘了,要是彻底低了头,我们现在的一切都将被这些狗官们全部夺走!”
夏罡的鼓动又起了一点作用,几人紧接着便简单地议论了几句,又是相互鼓励着,一溜小跑地跟上了秦刚一行人的后面。
秦刚走到了营地中的一处空地,停下了脚步,并向身后招了招手,他的亲卫兵立即回过去,催促着夏罡与几个盐头赶紧过来听训。
秦刚没有正眼去看他们,但却用着极其严厉的口吻开口道:“尔等虽非我大宋官吏,但也是一直蒙受皇恩,代为治理盐民。只是看看你们这次,劳师动众,拉了这么多人来此,越州那里的盐场如该何管理?本月的盐务计划又要如何完成?耽搁的两浙路的输盐供给又该找谁问责?”
秦刚的声音不大,但语气极具压迫力,几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盐头已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还得是那个夏罡有些准备,此时尚能阴阴地回答:“回秦大老爷,我越州的钱清场与石堰场两家盐场,何止只有这一万盐民!这些也只是来了半数之人,家中自然还是有人留守着工作,不敢耽搁了朝廷交待的盐事。只是我等盐民人微命薄,又屡受奸人坑害,逼不得已,只能来此向大老爷请愿喊冤,恳请秦大老爷为我等作主,严惩奸人贪官、释放蒙冤入狱的胡掌柜、放我盐民一条生路。我等自然都还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