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来一个事精又怎么样?海事局现在上上下下的官员都是秦刚一手安排好的,新主官就算想安插些亲信都左右不了大局,。何况,海事局最强大的背后倚靠实际上并不在这个衙门里,而是在目前大宋朝堂几乎一无所知的流求岛上。
嗯,这历朝历代的名臣高士,大多都有退隐钓鱼的桥段,像姜太公的钓鱼、严子陵的钓鱼、司马懿的钓鱼、袁世凯的钓鱼……
呸!不对,怎么后来的钓鱼者都多了一点阴谋家的味道?
当然,在此时的高士钓鱼,已经成了中国数千年来政治手段的最高级表现。放什么饵?钓什么鱼?其背后都大有含义。
更重要的是,钓者往往会坐在那众目睽睽的明处,却一直保持着俨然不动的状态,谁也不清楚他什么时候会有反应,又会在什么时候会有动作……
时间一长,原本感觉到自己在暗处隐藏得非常安全的一些宵小们,就会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越来越耐不住性子想要跳出来,想去抓住眼中看到的似乎是大把大把的机会。
而在此时,钓鱼的人就可以决定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收竿了!
第二天便是秦父下葬的日子,到这天晚上,该来吊丧的人也基本来得差不多了,喧杂繁乱了这么多天的北窑庄这时终于安静了下来,无论是府上的自己人、还是庄里过来帮忙的人,经历了这场的折腾都有点疲惫不堪的感觉。
安排完了各项准备事宜,大家难得地聚在了后院。盼兮突然很无意地问了一句:“哥,清娘家的信你写过了吧?”
“清娘?糟了,我把她家的信给忘了!”从来就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又万事从不慌乱的秦家新当家老爷秦刚,在这一刻,却一下子有点慌乱了!
虽然还未过门,但是却是定过了亲、议过了婚、问过了八字的亲家,去世的又是李清照的未来公公,这从任何道理来说,都应是要第一时间去报丧。而且按照此时的习俗,至亲父母去世,影响的不仅仅会是三年的辞官丁忧,同时也包括这三年中的嫁娶之事——原本在这一年,李清照年满十八岁,是双方议定的过门成亲时间。
“莫慌,大哥现在赶紧补写这封信,我现在就去协调得力的人,多带两匹备马,日夜兼程送到京城的话,估计能比大哥前些天走普通驿道的丁忧折子还能快上一天。”赵驷倒是稳稳当当地出了好主意。
秦刚一边点着头,一边立即钻进书房里去现写书信:一封给岳父报丧,一封给李清照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