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唐礼,甚至都没有给自己安排过任何助手,所有的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然后,再通过专门的渠道,将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发回去。所以,从情报信息的丰富程度、以及部分消息的及时性方面,他在各条线上并不是显得突出。
但是,就最近一年以来,在沧州所在的北方地区,应该是大宋也加强了对于谍报人员的防范。他会发现一段时间后,某个地方的人员代号就会变了,从这里大约就能明白,基本就是那个地方原有的人暴露了、被抓了。所以这也让他的行事风格变得尤其地小心。
而对于这一点,正在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的虎哥也是感受尤为深刻:
在高邮,跟了这么多天,几乎没有发现这个唐礼有任何不正常的举动,每天就只是与崔三本他们对接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而在泰州、明州等地的调查,也并没有查出任何不正常的情况。也就是说,除了他从沧州到明州、再从明州到高邮,这两段时间与三个节点上与秦刚的变动同步这点之外,几乎看不出这个老老实实的商人有什么问题。
一直等到唐礼离开高邮,回到泰州那里开始商路上的各种准备了,虎哥都没能找到一点在最初的怀疑猜测之外的证据。
“莫要否定自己!”秦刚却安慰虎哥,“就我看来,这个人一定有问题,这时的商人,又有几个能够做到在外面跑生意时,不带个妻妾或婢女在身边呢?他不带人,就是害怕会在身边人面前出差错。他太自律了,这就是他的最大破绽。不要急,耐心守下去,他会自己跳出来的。”
的确,秦刚都放出了一条商路这么大的鱼饵,是条鱼,能忍住不吞吗?
鱼不来咬钩时,秦刚便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秦刚在高邮守孝,虽然说不至于必须要在父亲的坟前寸步不离,但是真有实际的外出时,还是需要保持低调、不宜张扬,更不宜参加当地任何的娱乐庆祝活动。
所以,乔襄文最终只能在秦刚回菱川书院的安排中,去除了他与学生们见面的环节。只是安排了他先行看望老山长苏颂,最后再与书院中的几位少数老师代表们小范围地见一面。
而且,秦刚回书院的消息也不能提前传出去,否则按照他当前的名气与在书院学生中的地位影响,想要低调也做不到啊!
这天,秦刚带了几名护卫,悄悄地到达了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