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现在应该到了可以启用它的时候了。
虎哥的经历很单纯,不大会像赵驷、李纲他们过于受到当下各种现实因素的影响,又加上本人极度的忠心,对于秦刚灌输给他的一些未来趋势,会比任何人都能有效地吸收,因此,他在分析同样的情报信息时,得到的判断与结果,往往要比常人多一点。
很快,虎哥在看起来枯燥重复的大量商业情报之中,发现了一家不同寻常的商社。
“先生请看。”虎哥递给秦刚一份整理后的资料,“京城的商社,竞争激烈。外来商社就算是有专门的货源,也极难适应京城里频繁变动的物价,还有行市里各种进出货的规矩。所以,能立足的外地商社,极少有生面孔。”
“嗯,确是这样,看来湛哥跟你交待得挺详细。”
“但是最后却发现,还真的有站得稳脚的一家生面孔,就是这家关北商社。我仔细查看了他这几年的进京生意,做得极其一般,无特色、无专营、也无大买卖,明摆着一定会亏钱,但最后它的商号却是一直好好地开在京城里。”虎哥拿出这份关北商社的资料说着。
“会不会他们在京城以外的分号就很挣钱,可以养着京城里呢?”秦刚一边看着手头的资料一边提出自己的疑问。
“就是因为这样想的,所以就查了他们的生意往来。关北商社在京城登记的是专做河北两路的生意,按理说不可能少了榷场那边的生意,但我让杨机宜去查了,无论是榷场那边、还是天津寨那里,居然都没有这关北商社及其分号的交易记录。”
“他们在四海银行有没有开过户?”秦刚提一个新的方向。
“京城里没有,他们走的都是现银。在沧州的分行倒是开过一个,但就是开户时存过一小笔钱,很快就取出来了,明显只是试用一下。”虎哥稍稍顿了顿,却微笑道,“不过,正是这个沧州开户的记录单子,我让那边送过来了,开户的人叫做吴友仁。”
“无有人?有趣!”秦刚点头笑笑。
“重点不是这个名字,而是这个笔迹。”虎哥把一张沧海四海银行开户的单据放在桌上左边,上面填写的人便就是吴有仁;而在右边则放了一张拜帖,写拜帖的人却是唐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