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呢?否则这种天气,某千辛万苦地带着这些兵马东巡又是为了什么呢?”
“哼!”吴乞买身后的那个魁梧汉子终于忍不住了,他一开口便声若洪钟,“就凭你带来的一千汉兵?就算是一千个契丹兵,也不够我女真百人的一个冲锋!”
见吴乞买身后的随从发声,秦虎也按捺不住,愤起而言:“那倒是就看看你们搞几个百人过来冲冲看啊!”
“小虎,莫冲动!”秦刚伸手拍了拍秦虎的肩膀再抬头道,“完颜兄弟莫忘了,某现在是大辽东京道统军使,你冲的可不是正在此处的一千军马!”
秦刚的这句中的“完颜兄弟”看似对着吴乞买,眼睛却盯着面前有点恼怒的那女真汉子,神情间颇有些玩味。
吴乞买心头一凛,心里感觉自己二哥已经被对方识破了,立即出来打圆场道:“我们也就是比方着说说,不必放在心上,一切以和为贵。”
“曷懒甸其实也没什么。说到底,是晟兄拿去,还是高丽拿去。契丹人都不关心,某更不关心。但是即使如晟兄所言,这天下大局,一分为四,你我各占其一,那么来日,总有更多像曷懒甸这样的地方,恰巧在你我之间,那么,这个所谓的盟约关系,到底是靠得住呢?还是靠不住呢?”秦刚顺势就把问题的关键给指了出来。
吴乞买却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他虽然有心要与秦刚结成同盟关系,但是眼下的曷懒甸地区,却是大汗盈歌已经决心要争夺到手的地方。
于公,他必须要执行大汗的命令与整个部落的决策;于私,他本意就想通过这次辽东之行,代表完颜劾里钵一脉立下个功劳。所以,他也不可能就曷懒甸的局势与秦刚作任何交易。
“承蒙晟兄看得起,视某为合作之邦,所谓邦交中便有一原则,悬而未决之事,可以暂且搁置。有些眼下找不到最好解决方法的事情,或者过了一段时间,便就能迎刃而解。”秦刚见对方的态度,便尝试着抛出了自己的建议,“曷懒甸一地,可否听某的解决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