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棠溪沉默地看着季启辰,忽然开口:“你不恨他们吗?”
为什么他还能如此平静呢?
季启辰疑惑地看了棠溪一眼,语气坚定,“我当然恨他们。”
“恨到有一次大哥和二哥在我前面喂鱼聊天,我差点就把他们推了下去。”
“但是我知道,就算把他们推下去,他们也不会死的,旁边的太监正在警惕地看着我。”
季启辰平淡地说道,但眼睛却直直地注视着棠溪,想要试探出棠溪会不会排斥自己的真实。
现在只是展露小小的一部分,如果棠溪不能接受的话,那么以后他都不会在棠溪面前暴露出这些事情了。
慕棠溪终于从季启辰身上看见皇子的影子了,这世上不可能有真正满心都是善意的皇子,这样的人早就会死在幼年了。
身为皇子降世,还没出生便会被人算计,等出生后,又会作为棋子存在。
为了活命,只能拼命地争斗,而不去把活着的希望、自己的性命寄托在以后的国君大度与否。
把性命寄托在别人身上,岂不是生与死都不能自己决定?
慕棠溪脸上绽开了一抹真情实意地笑容,季启辰这样终于让她觉得有点用了。
“对啊,你小时候没有能保护自己的权力和底气,所以只能忍耐,要不然你都活不到长大。”
季启辰心里松了口气,放心地继续说道,“其实我也反击过的,我与四弟玩耍时,故意引导他的思维,让他认定是二哥自己做的。”
“然后,四弟偷偷把父皇赐予二哥的茶具打碎了,还让父皇误以为是二哥自己摔坏的,狠狠罚了二哥三个月的月例、抄写宫规十遍和一个月的禁足。”
季启辰脸上的笑意加深,这种惩罚对于二哥来说很重,二哥可是从没有被这样污蔑过。
而那一个月的禁足让二哥的功课直接落后了。
也让他第一次得到了夫子的夸奖,再然后就被大哥抓住一起玩耍了。
季启辰双手乖巧地放在膝上,一副很认真、很规矩地样子。
慕棠溪则要慵懒得多,既然以后要相处很久,那就直接拿她最舒服的姿态摆在他面前。
他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