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如今你是皇后娘娘的义子,这层身份既是你的保护伞,也是你的枷锁。长孙家不敢明面上对你动手,但暗地里的手段却不得不防。”
“那我就任由他这么胡作非为?哪有防贼千日的道理!”杜荷语气有些急切。
“首先,你要继续做好你的事情,这次不知道你啥时候才能到草原上,如若可以,得积蓄些自己的力量了,不管做啥,到时候都方便。”杜如晦冷静地分析道。
“可是……”杜荷还想说什么,却被杜如晦打断。
“荷儿,你要记住,朝堂之上往往比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还要残酷,莫要再天真了可好?”
“你对杜府来说,不过是嫡次子,你对朝堂来说,不过是个正五品的小官,也就陛下认你为了义子,可是又有何用?”杜如晦语气渐渐冰冷。
“那长孙老贼,将人心拿捏的死死的,你怎么去动他?就算你出事了,没有证据,为父也没办法,就算是有证据,陛下那你让他怎么做?”
杜荷深吸了一口气,将干透了的纸折了又折,放入怀里,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老爹。陛下那还让我觐见,一会天色晚了。”
“荷儿……”杜如晦见自己儿子语气中没有一丝情绪,不禁有些担忧。
“没事,老爹,我懂,不会撕破脸皮的,走了,晚上我想吃烤羊,你叫王伯准备准备。”
杜如晦看着杜荷出门的背影,好像变了,仔细一看,却还是那小小少年。
带着高瑾出了门,没第一时间去宫里,反而是将车头调转,直奔长孙家驶去。
下了车,高瑾将车停好,看着不怀好意的长孙府家丁,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要对陛下义子动手?是真没死过啊,杜小少爷不过是想来找长孙少爷玩一玩,你们何必呢?”
见长孙府家丁不敢上前之后,杜荷直奔长孙冲的院子,冲上去就打了一架。
一直在长安城厮混的酒肉少爷长孙冲哪里是在草原上真刀真枪厮杀出来的杜荷的对手,不消片刻的功夫,肋骨便断了三根。
离开长孙府之时,离老远还能听见长孙冲的嚎叫,杜荷面无表情道:“走吧,该进宫了。”
还没到宫门口之际,杜荷在车厢里轻声问了一句:“高公公,你是宫里的高公公还是我杜府的高瑾?”
高瑾轻声一笑:“老奴这条命都是杜公子捡来的,宫里都不要老奴了。”
恰在此时,马车停下,杜荷掀起车帘,一跃而下:“在这等我吧,一会我就出来。”
说完,杜荷出示了令牌,一步步的朝着甘露殿走去。
高瑾斜靠在马车上,注视着杜荷的背影,晃着脑袋轻笑了一声:“这臭小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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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