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隔了三日,一大早,亲卫营就有人来报,孙思邈已经到了京兆府,还有两三个时辰就能到长安。
杜荷听到这消息的第一时间,顿时高兴了起来,收拾了一番自己,就到了东市的青楼要了一壶酒。
“哈欠……二叔,这么一大早的就叫着我来青楼,这不大好吧。”程处默趴在桌子的另一边,双眼微闭,伸手高喊:“老鸨子,最近有没有新来的清倌,弄个过来。”
杜荷一拍程处默的额头:“来这不是喝花酒的,这距离延兴门最近,一会跟着我去接人。”
“接谁啊?谁这么大排面,能请得动我二叔出山?!”程处默闭着眼,伸手在桌上摸着茶点往嘴里扔。
杜荷看着程处默这副惫懒的模样,摇头笑了笑,也不再理会他,只是自斟自饮,静静地等待着孙思邈的到来。
就在两人悠哉地享受着宁静的早晨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亲卫营统领急切的声音:“王,孙神医已经到了延兴门外二里处,半炷香的功夫就能到了,我们是否现在就出发?”
杜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他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说道:“处默,快起来,孙神医已经到了。”
程处默被拍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打了个哈欠道:“这么快就到了?那我们走吧,孙神医?听着咋这么像个江湖骗子呢,二叔你别被忽悠了啊。”
“少废话,跟着就是了。”杜荷往桌上扔了一锭银子,匆匆的下了楼。
延兴门外,杜荷和程处默兴奋地谈论着孙思邈的医术和传奇事迹。
“二叔,你这说的我咋听着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那叫啥邈的神医好像也是你说的这样。”
杜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程处默:“孙思邈,孙神医啊,我这说了半天,你都不知道是谁?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啥啊?!”
程处默挠了挠头,一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到了延兴门外,等了片刻,只见一辆朴素的马车远远地驶来,杜荷心里一动,连忙走上前去。
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从马车中缓缓走下,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正是他们心心念念的孙思邈。
杜荷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孙神医,一路辛苦了。许久不见,神医倒是精神了许多,小子特来迎接神医入城。”
孙思邈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杜大人客气了,老夫能得您看上,实乃幸事。我们这就进城吧。”
“小子当不起神医一句您啊,快快请进吧,一会坐下咱们再聊。”
于是,在杜荷和程处默的陪同下,孙思邈缓缓步入长安城。
沿途的百姓纷纷驻足观看,议论纷纷,杜小爷亲自陪同的人,定然是不简单的人。
而程处默则是一脸得意,仿佛自己也跟着沾了光一般。
进城后,杜荷将孙思邈安排在了自家的客舍,并亲自陪同他参观了长安城的风景。孙思邈对长安的繁华和文化的丰富赞不绝口。
晚些时候,孙思邈的客舍里,一老一少相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