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九掌着方向盘，汽车稳稳地驾上了北二环高架桥，车辆便渐渐稀少起来，他把速度缓缓提了上去，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峰哥，最近股票做的怎么样？股灾没有啥损失吧？”
“还好，五千点出来后，没进去，”李峰眺望着高架桥两侧林立的大厦，问道，“你怎么样？还做股票么？”
“我？嘿嘿——”姚九得意地笑了几声，低声道，“峰哥，这几个月，我光薅P2P羊毛了，太爽了，根本没啥风险，收益杠杠的，把股市里赔的钱，都搞回来了。”
“搞这个，饭吃得下，觉睡得着，我以后不打算炒股了，白天上上班，晚上搞一搞这个得了，我算看明白了，炒股太费心神，不适合我，我还是搞这个低风险投资吧，再也用不着和庄家、主力斗智斗勇了。”
“你打不过，可以加入嘛。”李峰神秘地一笑。
姚九有些懵，说道：“峰哥，别笑话我了，我就这么几万元钱，怎么和人家主力、庄家合作？莫说联系不上人家，就是联系上了，人家连正眼都不会看我一眼，又何谈加入？
李峰却是面色一正，道：“我说的加入，又不是让你去炒股，我指的是投资可转债。”
“可转债？”姚九迟疑了片刻，道，“我听说，可转债风险特别大，当天就能T+0，好多人都亏惨了。”
“投机，当然会亏得裤衩都不剩，理论上一天你就能亏个精光，”李峰分析道，
“但，咱们说的是投资，可转债这玩意，就是上市企业发债融资圈钱的结果，上市公司肯定是不想赎回的，会想尽一切办法比如，发布利好、下调转股价、搞好企业等等手段，转股赖账，而操控股票的庄家和主力，又和上市企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样的话，你岂不是就加入了其中？和他们利益一致了？”
“而且，你可以去分析下，在可转债票面价格低于100元的时候入手，长持，基本上都会有至少30%的收益率，这次牛市就有很多可转债转股了，此外你还可以采用双低策略、摊大饼等策略，来分散风险，你若是有意，可以参考下《攻守》这本书。”
李峰说的这些策略，姚九听都没有听说过。
即便是林梦涵，也是眉头紧蹙，不由地反问道：
“发行可转债融资，企业享受了很低的融资利息，投资者享受正股增长的时候，还有债底保护，那么到底在这个游戏中，谁是那埋单人?”
“不可能大家都赚钱，没人亏钱吧？这不符合规律，你说过，本质上，资本市场是一个趋近于零的博弈游戏，有人受益，就有人受损。”
李峰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道：买单人，自然是股民。”
其余三人，听了，一阵无语。
股民，又成了那最终的买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