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姐姐,你……”
“停,从现在起,如果你……还在乎我的话,请叫我……内子吧”
“啊?”诸葛稷着实吃了一惊。
庞薇见诸葛稷如此反应,大为光火,怒道:“怎么,你看不上我?你要毁婚约?”
“不不不怎么可能!”诸葛稷见庞薇发火魂都吓没了一半:“庞姐……呃,内子才貌双绝,能与你有婚约是我诸葛稷几世修来的福分,怎么可能看不上,可稷才十三岁,内子也仅十五,会不会有些早了?如果内子是因为那些士子轻佻的言语,其实可以不用搭理他们的,都是一群浪荡子罢了。”
庞薇轻轻摇头:“乱世之下早婚已是常态,夫君虽饱读诗书,智谋出众,可对女儿家的心思知之甚少。妾身本也在犹豫,可祖奶奶的意思妾身看也出来了,这一步棋,谋的是险招。”
诸葛稷眉头一皱,忽而眸子里闪起亮光,主动牵起庞薇的手道:“稷知晓了。只是稷有个小建议,”诸葛稷深深看着庞薇的双眸:“你我二人之间,可别再称什么妾身夫君了,这十来年的相处,哪里还用得着这些虚词。”
庞薇微微一怔,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且看我力战群舌,告诉那些登徒浪子,莫打我诸葛稷夫人的主意!”诸葛稷哈哈一笑,一副狂放的姿态。
“你就不能稳重点!又想挨板子!”看着秒变身的诸葛稷,庞薇不禁怒道。
“诶呀!又要谋杀亲夫啦!”
“滚!你再贫一句看看!”
正当庞薇追着诸葛稷打的不亦乐乎,一位侍者慌慌张张冲入花园:“不好了不好了!稷郎君,庞娘子!孟叔背着秦郎君回来,秦郎君好像中毒了!”
前院,孟祝将秦溪放下,一群侍者抬来躺椅扶秦溪躺下,都见到秦溪脸上身上均是粉色的粉末,慌慌张张围着却不知该怎么办。
“让开让开!稷郎君和庞娘子来了!”
众人立即闪开一条缝,诸葛稷和庞薇一脸慌张冲了过来。
“孟叔,怎么回事,刚才不还好好的?”诸葛稷开口问道,庞薇已开始为秦溪诊脉。
孟祝详细叙述了在市集秦溪遭遇女子调戏并偷走玉扳指之事,顿了顿道:“在我们快追至城南外时,秦公子突然施展了一种没见过的精妙身法,迅速与我拉开距离,只瞬息间就接近那女子,但那女子见到秦公子的身法反而不逃了,转过身好像对秦公子说了什么,便直接放出毒烟,待我赶到时,那女子已不见踪影,秦公子则不省人事。”
“内子,怎么样?”诸葛稷边思索着,边搭在庞薇肩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