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安好不容易将两人拉进店内,门再一次关紧。
纪峰嘴角掠过一抹笑意,如果真如纪县令预测,这满福楼里能找着一具尸首,或者能找到一个被胁迫之人,那么何止昨夜击伤官兵的那名少年,整个满福楼都难逃牢狱之灾。
到时候再使点手段,若能把满福楼接手就最好不过了,这可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那不识好歹的焦燕也只能委身自己做个妾!
念及此处,纪峰一夜未眠的疲累瞬间一扫而空。
满福楼内,青竹闭着眼睛斜靠在榻上,身上已换上了焦燕从前的衣服,一身淡青色的襦裙,仍显得有些肥大。冯香脂正给青竹号脉,而立在他们面前的,自然是面色微微有些焦虑的秦溪。
不多时,冯香脂起身对秦溪道:“青小娘子伤势基本已稳定,只是因失血过多,需慢慢滋补。也不必吃什么药,补气血的食材寻一些煲汤喝下即可,切忌不可过猛。”
秦溪长揖深拜:“多谢冯娘子!还请问诊费……”
冯香脂忙摆手:“不用不用,你们既然是焦大哥的朋友,怎么好意思收诊费。我得赶快回去了,一晚上师尊不见我,说不定还以为我偷跑去哪里玩了。”
说罢冯香脂背起医箱,快步出了房门。
秦溪从门口收回目光,欲看看青竹状态,却发现青竹已睁开眼,正盯着自己。
秦溪瞬间觉得无比尴尬,耳朵根又开始发红:“我……去跟焦燕说看看有没有什么补血的食材……”
“诶等等!”青竹唤住了又想逃跑的秦溪:“我又不吃人,你老是跑什么呀。”
“我……”秦溪语滞。
“唉,昨晚的事情你也莫太放在心上了,于我而言,你帮我推气引息,可不仅仅是救命之恩,你让我免于丧失内劲,保住了我的武功,相当于保住我立身之本,而且不仅如此,我觉得在你的引导下,我似乎已经突破到宗师境界,有了很多从前没有过的感觉。”
“真的吗?那太好了!”青竹这么说,秦溪心里的负担卸下许多。
“秦溪,你就没有什么事情要问我的吗?”青竹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没……没有啊……”
“我刚才说的从没有过的感觉……是听力。我听到昨晚你们在楼下的对话了,这整件事,幕后指使者是月白,对不对?”
秦溪一怔,突然想起昨晚还和诸葛稷讨论了很多关于青竹的话题,只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赤条条丢在青竹面前,又没脸见人了!
青竹一眼不眨地看着秦溪面色的变化,噗嗤一笑道:“跟你谈正事呢,别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