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汗颜:“这些都是稷哥家的,我哪有什么本事……”
“我不管,反正赖上你了。那你说,我穿这衣服好看吗?”
这话说了一圈又绕回来了。
秦溪干咳两声,不敢再接话,两人直奔城南而去。
相比较秣陵的牛首山,馆娃宫坐落的山其实并不大,秦溪与青竹自是潜入探查,当然不想走登山步道,而是一头入了山林,在枝叶间轻盈跳跃。时不时秦溪停下脚步,询问青竹是否有不适,但青竹气色平稳,一路状态也算稳定。
步入宗师境界后,青竹明显地感觉自身实力的提升,不止听力与内息,单是身法造诣,就比以往提高了一大截,估计就算秦溪用了真法,也不一定能快速拉开与青竹的距离。
在距馆娃宫仅二里路时,青竹突然停立在树干上,神情微变。
秦溪以为青竹伤势复发,忙询问情况,青竹却立即示意噤声。
倾听片刻后,青竹示意秦溪轻轻跟上,两人自山林往登山道方向靠拢,不多时,秦溪便远远看见登山道上向着馆娃宫缓缓攀登的一道身影。
那是名衣衫褴褛之人,脊背都有几分弯曲,头戴斗笠,腰悬葫芦,看不清面容。从这装束来看,倒像是荆襄路边随处可见的流民乞者。但与之大不同的,便是右手中的一柄乌鞘长剑,以及左手反复敲击着地面的一截竹杖。
是个瞎子。
会武功的瞎子。
虽目不能视,走路均靠竹杖指引,但从其步履、呼吸来看,其实力竟远远高于普通宗师境界。
秦溪与青竹相视一眼,均有些忌惮,便决定留在暗中窥探,一路保持着可视的距离,同步往馆娃宫上行进。
瞎子终于登上馆娃宫前的广场,慢悠悠走到宫门前,以竹杖重重地敲击。
砰砰砰,砰砰砰。
大约敲了十几响,门才吱一声打开。
瞎子只以杖柱地,低低压着斗笠,动也不动。
开门的墨梁正为琐事愁的焦头烂额,忽见眼前戴斗笠之人,也看不清脸,只道又是投难来的江湖人士,略有些不耐烦道:“你是何门何派?怎么一个人上山来了?为何不去找自家门派在城里的接引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