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瞬间明白了缘由,一时竟有种遇见家人的亲切感,心里暖洋洋的。
“别高兴的太早!老夫也不可能长久留在此地,这些俗世杂务有够烦的,有墨梁处理足够了。”
墨城言罢,突然横持长剑,全身涌起一阵剑意,直指秦溪。
“以两月为限,两月后,你需仅以剑法与老夫一战,不论胜负,老夫都将离开此地。但你若败了,扳指还我,以后不得再称墨家人,老夫不允许你这等不惜命的人来当钜子,枉害死仅存的墨者!”
“是!”秦溪肃然而拜。
晌午时分。秦溪和青竹并肩下山,一路无语。
很难想象这一趟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临近城区,青竹突然将折星伸到秦溪面前:“还是还你吧。”
秦溪一愣,并未接手:“为何?”
“你若不用真法,相当于从零开始,那墨城剑术如此高超,两个月想胜他比登天还难。你有了折星,好歹兵刃上还能抗衡一下。”
秦溪微微一笑,轻按青竹手腕,推开折星。
“其一,墨家剑法古朴大气,适合长剑,折星偏短,反而不易发挥墨家剑法的威力。其二,折星在你手中比我更适合,论身法和剑法的结合,你比我强,论灵巧,你也比我强。真要遇敌时,折星是你最适合的攻击手段,没折星的你,好比是被拔掉毒牙的竹叶青,谁还怕你?”
青竹不满地哼了声:“老娘没折星也照样毒死人!”
秦溪笑了笑:“其三,说好了比的是剑法,又不是搏命。真要考校剑法,应该避开杀伤性,两人拿等长的树枝比划比划得了。”
“你倒说得轻巧,输了的话你的身份,你娘的扳指都没了。你有信心两个月后胜过他?”
秦溪无奈微笑:“自然是没有的。以后我得每天早起练剑了。”
“哼,大懒猪,可曾听闻并州刺史刘琨年少时与那祖逖闻鸡起舞,方成文武兼修的当世惊才!老娘每天早上练功时候都看你在睡懒觉!以后早上我起你也得起,我练气,你练剑,否则老娘就直接冲你屋里去,按住你行不轨之事!”
秦溪愕然。
两人行至城中,欲往家转,远远见一宽袍公子一手把玩一只玉笛,也往同一方向去,正是诸葛稷。
“稷哥!”秦溪远远唤道。
诸葛稷回身,见秦溪青竹两人并肩而行,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