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娘你的花倒是养的越来越好了!”葛洪望着一屋子鲜花赞道。
仡楼芳倒有些不好意思:“许多人都嘀嘀咕咕说我一个庄主只喜养花不务正业呢。”
“我还不懂你,想留点鲜花山谷的念想呗。”葛洪绕着三绺胡须,向窗外望去。
远处迷蒙的湖边,几个高耸的物件发出阵阵轰鸣,人影幢幢,热热闹闹。
“匠师们还没下工吗?”
“是你们来的迟了!半个时辰前这花间殿上还到处坐满了人呢。”
“诶呀,这么一说我更饿了。”
不多时便上齐满桌子菜肴。
“啊,真香呀,还是原来的味道!”葛洪迫不及待地凑到一个瓦罐前猛嗅,三绺胡须差点拖到罐子里去。
“唉唉注意点,你这样人家秦公子还怎么吃啊!”仡楼芳佯怒斥道。
葛洪嘿嘿一笑:“你看他,现在已经完全被湖边的大家伙勾了魂,哪还想得起来吃饭,我不管,饿得两眼发花,先吃为敬!”
秦溪确实根本没法关注到桌上上了些什么菜,透过窗户,清晰可见两里外紧贴着湖畔高耸的一排高炉,这高炉与自己在五色湖剑庐内看过的有些像,却又不大一样,炉与炉之间似有通道连接,那吞吐的火苗足有数人高,而像轮子一样的扇叶状机械一刻不停地旋转着,正如《墨经》提及过的鼓风车。
这便是当代冶铁工艺的全套设备,比起五色湖畔那套,何止先进一倍。
“秦公子,趁热吃吧,吃完我带你们过去。”仡楼芳柔声道,直接盛了一碗粥递给秦溪。
“哦……谢谢!”秦溪接过粥,目光仍没离开高炉边,这会儿看到几个人拿着铁锨在通红的铁水中翻炒。
这是什么做法?秦溪有些不解,边思考着,喝了一口手里的粥。
入口芳香,似花的香气,但口中有一些肉类的东西,有一种奇异的鲜美感。
秦溪一口下肚,咂咂嘴,又喝一口,低头向碗中看去,许多细碎的肉丁漂在粥的上面。
这是……蛇羹!
秦溪突然想起刚才让自己几乎要拔腿便跑的名词。
这碗里的肉难道是蛇肉?
秦溪突然干呕,像是要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但嘴巴张了半天一点没吐出,反而都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