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愕然,问道:“你不怕?不觉得恶心?”
诸葛稷冲秦溪翻了个白眼:“蜀中流民人饥相食,草根树皮什么没吃过,能吃上蛇羹这等鲜美之物,还谈什么怕和恶心。”
秦溪虽有些失落,可还是乐于见得诸葛稷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便问道:“你这是几天没吃上饭了,咋整的?”
诸葛稷竖了两根手指头,咽下一口粥道:“都说湖对岸便是江湖宗门所在,结果湖对岸这么大,我整整沿着岸边找了两天,才摸到这座山庄。”
秦溪摇摇头道:“真是不易。看来当差也不轻松啊。不是印象中当官的都前呼后拥么,怎么你就只一人,还搞得这么狼狈?”
诸葛稷叹道:“还不是你这山庄水太深,我若是前呼后拥的来,能查得出问题才怪。”
秦溪有些讶异:“哦?你居然知道这山庄有问题?”
“当然,本就是追着案子过来的。而且这两天沿着岸边摸索,还真给我找到一些可疑的地方,不过我一个人怕是搞不定,所以无论如何,得与你会合再去。”
秦溪笑道:“看来你调查的案子也没打算瞒我。”
“瞒你作甚,瞒谁也不能瞒你啊!”诸葛稷一面狼吞虎咽,一面鼓鼓囊囊地回话。
“哎哎留点,我还没吃呢。”
“多着呢,怕啥!”诸葛稷抬起袖子擦了擦嘴巴,毫无在家时候斯文的模样:“剩下的都你的。”
秦溪向罐里一看,拿勺敲了敲,叹了口气,也就剩半碗的量了。
诸葛稷吃得饱饱的,拍了拍肚子笑道:“我大概早上摸到此处,见你从此屋出去,捣鼓了一整天炉子,怎么,我的剑还没开始打呢?”
秦溪一声“诶呦喂”,佯怒道:“怎么的,还催上进度了?要不是我想给你整把神兵利刃,哪还用费这么多事。”
诸葛稷赔笑道:“好嘛,不催,只是我这两手空空,要是对上敌人,没兵器可不行啊!”顿一顿又道:“对手可是个使剑的高手!”
秦溪嘿嘿一笑道:“怎么的,当上官儿胆子还变小了?之前与我四处游荡,不也是背把弩就走嘛,如今都已是宗师了,怎么还到处找兵器来了。”
诸葛稷苦笑道:“不成呀,我查到那几处有问题的地方,都有好多人把守,我看了,最低也是内劲。”
秦溪皱眉道:“你寻到的不会是镜湖山庄的重地吧?一个宗门的据点有些高手当然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