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哈哈一笑,缓缓捋着三绺胡须道:“不必自谦,实则当局者迷而已。”
细雨绵绵的吊脚楼,诸葛稷窝在秦溪的房内,望着桌上的一小碗粥怔怔出神。
这是一份从未喝过的粥,有一种特殊的香气,看不出原料是什么,但只觉得闻着味儿会有一种莫名欢喜的感觉。
诸葛稷心知,这粥定然有问题,眼下正是潜藏于山庄的关键时期,他可不会傻到以身试粥。如果葛洪能够信任,或许今晚便能知道这粥中的奥秘。
看看快到晌午,这细雨没有停歇的意思,山道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诸葛稷很快换上宗门的衣服,趁秦溪的房子四周无人之时,摸了把油伞潜了出去。
花间殿四周已然行人如织,但个个都打着油伞。
躲在油伞之下,诸葛稷更加不担心自己会暴露。
只是阵阵食物的香气让腹中一股饥饿感袭来。
秦溪中午是不回来的,一方面要全力打剑,另一方面频繁回屋总容易引起不必要的关照。
诸葛稷惨然自嘲:看来这又是偷贡果的一天。
上山道上男男女女,欢声笑语。
诸葛稷一路小心翼翼,终于避过所有人的注意,又一次潜到山庄最高处,这一座不知名的祭庙内。
古朴的大厅中只有一尊塑像,乃一名右手持剑,左手拈花的女子,与常见的端庄典雅的塑像不同,这一尊全身上下都透着妩媚。诸葛稷立在神像前看了许久,心想这定然是毒宗某位开宗的先辈,或者也有可能是当世的毒娘子。想想也有趣,整个山庄都在打刀,唯一成品的剑居然是雕像手中这把,总不至于是雕像活了,下山一剑戳了船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