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琨沉吟片刻,皱眉道:“可是刘某致力于击溃胡虏,想来不该成为毒宗的目标呀,而且听涌进晋阳城的豪杰所言,这宗门似乎于去年一夜间消失了?”
“我也只是猜测,实情怕是只有捉住此人方能得知。”谷仲溪虽有回话,可目光从未离开过院落围墙,灵觉更是散开去,提防暗处突袭,心中不禁暗叹,这时候若是孙小玉在,怕是一嗓子便能让刺客现了原形。
不多时,一侍从惊呼道:“找到了!”
众皆哗然,如潮水般向侍从处涌去,却见侍从挑着一套夜行衣,自花圃阴暗处走出:“大人,发现此物!”
刘琨眉头紧锁,快步走去,谷仲溪紧紧陪伴,为防误伤府丁,特意稍稍撤了些六气屏障。
夜行衣被交到刘琨手上,捻了捻,又递给谷仲溪。
入手尚有余温,谷仲溪凑近衣物,竟能闻见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
数名府丁走出道:“大人,屋内四下已搜过,并无藏人!”
谷仲溪与刘琨相视一眼,皆有了相同的想法。
刘琨在院中缓步绕行,目光从每一位贴墙站立的舞姬面上扫过,一字一顿沉声道:“刺客就藏在你们中间!”
此言一出,舞姬皆一片惊呼,左顾右盼。
“谁今夜不在榻上的,可有人看见?说出来!”
刘琨威严的气势如实质般迫人,压得百余舞姬瑟瑟发抖,可一阵骚动后,并无人检举。
谷仲溪仔细观察着每一位舞姬,这百余女子几乎同样的弱不禁风,丝毫没有有武功底子的样子,衣衫皆有些散乱,根本看不出是谁刚换了衣服,也未发现今日午时似乎瞥见的那个有些熟悉的脸。
事情陷入两难,谷仲溪眉头紧锁,刘琨则愈加愠怒:“不要以为不说话便能蒙混过关!我刘某是会收养无家可归的女子,但不收养贼子和叛徒!真相总会水落石出,到时候,同室女子一并问斩!”
一言出,百余舞姬更如簸箕上的谷物般瑟瑟发抖,可等了一盏茶时间,还是没有人主动检举。
刘琨面色铁青,摆摆手,对府丁道:“通通杀了!”
谷仲溪心中一震,忙道:“刺史息怒,如此虽可规避风险,但可惜了百余条性命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