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他胸口一痛,呼吸越来越急促,在挣扎了一会后,终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几个时辰后,天色微亮。
这个时候的草原,染上了熠熠闪光的白霜,让原本枯黄的草色焕发了新姿。
草丛里,王珩缓缓睁开双眼,做了个深呼吸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身子:“我还没死啊。”
沉思片刻,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看向四周。
只见满天云朵低垂,草叶含霜,浪花翻滚,处处透露出一股寒气。
他瞧见不远处的雪车,急忙奔了过去。
那雪车躺在草地上,失去了灵气,由于受损变形,已变成了巴掌大小,
王珩捡起来检查了一下,见暂时无法使用了,叹了口气后,连忙将其放入储物袋里。
“不过好在自己安全了。”
正在他庆幸时。
不远处的斜坡上,一匹白马陡然站立起来,仰天长啸,仿佛在向天发问。
而后,它开始飞驰,身后的马群跟着席卷而来,天地一片苍茫。
紧接着,一阵苍凉而雄浑的琴音,像一道闪电,在天地间撕开了一道口子。
这琴音似乎在指引着马群,向远处家园奔腾。
寻声而望,一长袍男子坐于马背上,腰间挂着两个大酒壶,他正在用马头琴弹奏生命的经历,时而沉醉,时而目向长天。
他的琴声里有平平仄仄的季节,有曲曲折折的回忆,藏着命运的叹息,滚动着澎湃的激情,也荡漾着河流般的呜咽。
面对一望无际的草原,面对远方若隐若现的雪山,听着浑厚深沉的琴音,似乎有一种强大的魔力,王珩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
那男子见他到来,收了琴声,翻身下马。
王珩上前一揖:“前辈,这是什么地方?”
“雪域草原。”
男子脸上始终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打量了他片刻,问道:“道友,伤势好了。”
王珩点点头:“睡了一觉,已无大碍了。”
男子打趣道:“道友真是天赋异禀啊,受如此重的伤,睡一觉就好了。”
王珩心中一怔,敢情这男子是看着他落下来的,于是忙问:“前辈知道我是被人追杀?”
男子笑笑,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抬头看着天空沉思了一会。
昨日夜里,草原上,一声巨响划破长空,他循声而来,发现了已经昏迷的王珩,正要救人之际,突感身后一道惊天杀气袭来。
为了不惹麻烦,快速将王珩藏入了草丛里。
面对来人的质问,他气定神闲,毫无惧色,黄衫男子探查不到王珩的踪迹,只得气鼓鼓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