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对方的虚像出现在他面前,并笑呵呵的看着他。
而王珩此刻却笑不出来。
见他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样子,仓松子敛起笑容,说道:“事在人为,既然你已经决定担任天云宗的宗主,就要肩负起责任来。”
王珩苦笑:“晚辈不是有心的,也对这个宗主没有半分兴趣。”
仓松子沉吟半晌,回答:“你的确是无心,可是上天有心,从你来到沧澜大陆开始,很多事情就已经注定了。”
王珩问:“晚辈是孤山的弟子,因种种机缘巧合下,不得已做了这天云宗的宗主,前辈难道不怪罪我?”
仓松子干咳了两声,笑道:“天下道门本是一家,应该不分彼此,如今的修行环境已经这样了,我们能不能坚持下去都是问题。”
王珩愣了半晌,叹气道:“前辈的话没错,这次张万年结婴,不知什么原因,引动了上古法则,将这个世界的元气一抽而空,这里的修士要想继续修行,怕是没有希望了。”
仓松子听后面色凝重,心里也是苦得很,只见干瘪的嘴唇动了几下,委实也不知道说什么。
沉默良久,他盯着王珩,面带一丝苦笑:“说说你现在的打算?”
王珩目向长空,看着苍凉的夜色微微出神。
按照他的想法,眼下没有什么事情比尽快结婴更重要。
不过自己刚到天云宗,屁股还没坐热就要离开,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一番思考后,他长呼吸一口,说道:我会尽快把天云宗的事情处理好,然后继续闭门修行,争取早日结婴。”
仓松子闻言,露出欣慰的表情:“好,等道友结婴之日,老夫定当尽我所能来帮助你。”
说完呵呵一笑,转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之后王珩也回到了寝宫,这里也是张万年生前住的地方,到现在依然残留着他的一丝气息。
整个房间的布置看上去朴素雅致,与原主人的形象十分相符。
墙壁上的“安之若命”四个大字也是张万年留下的,代表着一种从容与坦然,同时也有一种无奈。
对于这位道友,坦白的讲,王珩总共加起来,不过是见过几次面,算不上交往多深。
但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有的人一见如故,而有的人经常在眼前晃悠,却似远在天涯。
红尘如潮人如水!
人这一生,所遇无数,但真正能在精神上引起共鸣的,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