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
几个大臣额前冒着虚汗,眼里露着恐慌,纷纷低头不敢看座上的太子。
“拓跋学士,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太子盯着跪在地上的拓跋剑来,微怒道,随手将手里的折子扔在他跟前。
拓跋剑来一把捞过折子看了个大概,上面都是他受贿的桩桩事件,顿时他脸色煞白,刚才的硬气变成求饶:“殿下,臣是被人污蔑的啊,这受贿之事臣从未干过,望殿下明察秋毫。”
沈嘉定微微抬眸扫着他这张虚伪的嘴脸,眼里满是不耐,他低沉道:“书穆,既然拓跋学士不死心,那便断了他的念想吧。”
站在一旁的沈书穆勾着嘴角静静地欣赏着这一幕,看着大臣们眼里的惧怕,恐慌,畏缩,发怵,简直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他从腰间掏出一张微黄的纸书甩在拓跋剑来的脸上,沈书穆咧嘴一笑,“这上面的名单细细地写着拓跋学士受贿的名单,而且这纸书可是本王在你府上找到的,难不成还在污蔑你不是。”
闻言,拓跋剑来抓着那张纸书一瞧,脸色微微一僵,裂出一道绝望的口子,他回头看了刘御史一眼,露出一抹求救意味。
沈嘉定瞧见了拓跋剑来的小动作,将目光落在站前面面色冷静的刘瑜,不愧是老狐狸,丝毫没有一丝破绽。
“拓跋学士怎么盯着刘御史看呢,难不成刘御史脸上有证据证明孤对你的污蔑?刘御史你觉得呢?”沈嘉定目光斜向刘御史,语气暗沉。
面对太子殿下的发问,刘瑜眼眸暗了暗,忽略拓跋剑来投来的丝丝目光,他躬身回道:“老臣与拓跋学士虽是老友,但臣对他的生活一无所知,至于他的受贿臣更是没听过,殿下要是不信,老臣愿意让王爷去府上找证据。”
“殿下,臣真是被冤枉的啊,这张纸书臣也没见过。”拓跋剑来顺势狡辩道。
“来人,将拓跋学士打入监狱,罢黜他的官职,拉下去。”沈嘉定懒得跟他废话,冷着脸命令道。
“殿下,臣冤枉啊,冤枉啊!”被拖走的拓跋剑来嘶哑地喊道,语气藏有深深的不甘。
底下的刘瑜面无表情地看了殿下一眼,垂了垂眸,拓跋剑来的贬谪处罚无非是殿下在提醒他不要乱来罢了,可家族的存亡之际他也没办法,刘瑜苦涩地抿了抿嘴。
“都退下吧。”沈嘉定摆摆手,大臣们立即松了口气,纷纷往门口走去,生怕殿下对付的下一个就是自己。
“二哥,不是查到了那些大臣的把柄,怎么还放他们离去?”沈书穆看戏看得有些意犹未尽,忍不住问道。
“逼得太紧不行,对付这些老狐狸,要一个个来。”沈嘉定淡淡道,眼里却露出几分冷漠。
这时门外传来小卓子的声音:“殿下,王爷,有要事要报。”
“进来。”沈嘉定唤道。
小卓子匆匆踏了进来,脸色有点急促,跪在太子面前道:“三皇子把沈王妃抓去了,这是他派人送来的信封。”
“递上来!”沈嘉定眉头拢起,一双清洌的桃花眼染了抹隐怒,冷着脸接过小卓子的信封,上面露着一行字:想救沈王妃,让沈书穆交人过来!不然别怪本皇子狠心了。
交人?沈嘉定有些疑惑地抬眸看向一旁的书穆,只见书穆面色冷静地站在那里,压着眼角,虽然表情与平时一样,但浑身隐隐散发着一抹令人胆寒的气息,好似在发怒的边缘。
“书穆,你看看,孤立即派人去追查。”沈嘉定问道,静静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