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完毕,沈嘉定带着苏魏等人进了养心殿,坐在龙椅上的沈裕德掀起眼皮扫了他们几眼,淡淡道:“太子,何事啊?”
沈嘉定扶手朝父皇一拜,不紧不慢地说道:“儿臣已查清了云妃娘娘死去的真相。”
“说吧。”沈裕德冷淡道。
“回父皇,云妃娘娘是自缢的。”
话音刚落,沈裕德用力拍了一下案桌,“啪”的一声,抬眸冷冷地看向沈嘉定,说道:“休要胡说!朕的云妃怎会自缢。”
沈嘉定等人跪了下来,他对上父皇发怒的眼神,继续说道:“儿臣说得是事实,父皇还记得景桓宫吗?先皇沈屿煦一家。”
似乎触碰到了沈裕德的逆鳞,沈裕德突然吼了句:“够了!”
但沈嘉定依然说着:“父皇,儿臣怀疑…”
“嘉儿,朕说够了,你想忤逆朕?”沈裕德及时打断了他的话。
沈裕德扫了其他人几眼,“其他人都退下吧,朕想跟嘉儿叙叙。”
“是,圣上。”其他人应道,慢慢退了出去。
待殿内恢复安静,沈嘉定敛了下眉眼,缓缓说着:“回父皇,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怀疑云妃娘娘可能是堂姐沈子衿。”
“你胡说,怎么可能,朕亲眼看见他们都没了的,不可能有生还者。”沈裕德瞪着他。
“儿臣昨日翻开云妃的墓,发现云妃娘娘有半边脸被烧伤的疤痕,云妃娘娘其实戴了张人皮的,至于她怎么逃出那场大火的,或许是有人为了救她挡在她身上,这才避免她被烧死。”沈嘉定一字一句地说道。
沈裕德冷哼一声:“荒谬至极,要是云妃真是沈子衿,她为何还要进宫当朕的妃子?”
“那是她想复仇进宫的,她知道父皇您的喜好,所以才戴了张冷艳的人皮,只不过沈子衿知道自己杀不死父皇,她才利用自缢的方式陷害书穆与熹微的。”
“陷害书穆与熹微对她有何好处?”沈裕德紧拧眉梢。
“可以挑起了儿臣与父皇的仇恨,沈子衿深知书穆与儿臣的关系,父皇要是处死书穆,儿臣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样一来,儿臣与您必是你争我斗,一死一生。”沈嘉定细细分析道。
“但朕的云妃不可能是沈子衿!”沈裕德怒道,额上青筋暴起,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
“儿臣说得句句属实,这是儿臣在杨国师府上查到的卷轴,上面写了关于景桓宫覆灭的秘史。”沈嘉定将卷轴放在桌上。
沈裕德垂下眼帘扫了几眼,目光掠过上面的景桓宫字眼,心一惊,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些阴影瞬间涌了上来,只听嘉儿说道:“父皇,既然真相已查清,还请父皇放出书穆与熹微二人,还他们清白。”
“此事日后再议。”沈裕德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闻言,沈嘉定慢慢起身,朝父皇福了福身,不紧不慢地说着:“父皇,苏魏将军与儿臣都知道书穆是被冤枉的,还请父皇还书穆一个公道。”
听到这话,沈裕德脸色大变,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嘉儿,上下打量着,沈嘉定威严中带了抹冷静,沉稳中带了抹少年气,沈裕德嗓音低哑:“你敢威胁朕?”
“儿臣不敢,儿臣只想要一个结果,一个满意的结果。”沈嘉定慢慢说着,依旧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