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穿着马甲有些别扭的在外面擦桌子，时不时小心观察周围，害怕被熟人看到，然后被认出来脸丢得一干二净。
“毛子，你站那里做什么，过来端东西。”
顾凛把一盘肉串递给了他，“你喊五号，谁答应就送过去。”
毛子看着人群，哪里都是人。
他平时可以当流氓、可以当混混，怎么面对这么多人突然喊不出来了。
“你哑巴了吗？要我帮你开开嗓子吗？”顾凛冷冰冰的声音在他脑后响起。
毛子吓得一个激灵，“不用！”
他抹了抹额头上面的汗水，“五号的肉串好了，五号在哪里！”
吴峰和麻花辫女孩举起手，“这里！”
毛子一看竟是他刚刚找过麻烦的两人，他被羞得整张脸都红了，脚再也挪不动一步。
“怎么？脚又生锈了？需要我帮你活动活动筋骨吗？”
顾凛此时此刻像个幽灵，时不时就出现在毛子身边。
“不……不用了！”
他大声的喊了一声，然后壮士扼腕一般朝着吴峰走去。
他凶神恶煞的脸吓了吴峰一跳，他非常害怕，但还是尽力把麻花辫女孩护着身后，“你……你怎么又来了？你想做什么？”
“我……我告诉你，你们县里的县长，还有局长都在那旁边坐着呢，你再动手试试看！”
毛子再次被吓到了！
他像机器人一样顺着吴峰的手指，看向了躲在角落喝酒划拳的陈修元和高正道两人。
整个人恍惚像个游魂，“这凛哥到底是搭上了什么路子，怎么局长和县长都来吃东西了。”
他吓得脸色苍白，把东西一放，再次给吴峰和麻花辫女孩道歉。
“对……对不起！我喝醉了，我不该对你动手动脚，也不该胡言乱语，真的非常抱歉！”
说完他就跑了！
吴峰看着毛子离开的身影，身体也放松下来，“那个……那个你要肉串还是小龙虾啊？”
“小龙虾吧。”女孩低着头回答道。
“那……那我给你剥好不好？”
“……嗯。”
吴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看着麻花辫女孩就是心里高兴着呢。
毛子和大头彻底变成了烧烤店的服务员。
叫他们的客人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他们跑的脚不敢停，不是拿酒就是端肉。
跑得他们神情恍惚，跑得他们两眼无神，最终毛子被一个矮小女人抓住了。
“毛毛，还真是你啊！”
“大姑……”
哦~矮小女人竟然是毛子的姑姑。
他姑兴奋的打量着他身上的马甲，然后看着上面‘慕家烧烤店’五个大字，激动的眼泪花都出来了。
“毛毛，有人跟我说你在当服务员我还不敢相信呢，没有想到这竟然是真的！你终于不在外面瞎混，知道找一个工作了。”
他姑抱着毛子差点大哭，“毛毛，你懂事了，你爹妈要是知道你肯脚踏实地的工作了，不知道多么高兴呢。”
毛子身体都僵硬了，“我没有工作，就是顺便……顺便帮朋友。”
他才不要当服务员呢！
说出去多没有面子。
“顺便好，顺便也好，顺着顺着就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