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娘子跟自己说起三人的事已经是五六天以前了,看来这段时间他们也没闲着。
“阮千户今日来此,想必不是来探望我生活的吧?”王游面露微笑的询问。
阮心竹仰头,然后又点头。
“是……也不是。”
“喔,那本官倒是万分感激,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京城中还有人惦记着我。”
两人同时发笑,尴尬中又略带玩味。
在场的其他人根本看不懂两人为何一句话就笑起来,还是特别假的那种。
笑罢,还是阮心竹先开口。
“东风夜放花千树……的确是好词。王大人原来有这般才华啊,想必此首诗词一出,往后的上元节便再难有好词了!”
“哈哈哈哈……让千户惦记了,不过是临时兴起的拙作,比不得那些千古名篇。”王游谦虚的回话。
“如果这都不好,那上元节可就没有好词了。我在京城时竟然不知道王大人原来有这样的才能。”
阮心竹不愿再绕弯子直接开口询问。
自己以前只听过王游的名字,从未与之交流过……
只知道对方是年纪最小的进士之一,同时又属于不满明镜司设立的狂生之一。
通常这样的人大多有些书生气,论舞文弄墨没有问题,可遇上正事就乱了分寸。
可今天看来这话也要重新定义了,王游给自己的感觉更像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从刚才到现在自己这边如何刁难他都能接得住,并且直到现在还在跟自己周旋。
句句都在理,可句句都没用。
仿佛一早就知道自己在试探他一样!
不仅感觉不到书生气,阮心竹更觉得有种在跟六部老滑头对话的错觉!
“京城之地才子佳人众多,我一个寒门出生人又何必强出风头呢?”
这话倒是在理,只是跟自己印象中……特别是跟传言中那位狂生好好格格不入的感觉。
“王大人说的是,在京城之时未能与大人见面真是一大遗憾!”阮心竹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大人是聪明人,那我就直说了,今天我们来此是想要向大人了解一些情况,问完就走,也不叨扰大人办公。”
王游看着阮心竹突然认真下来的表情。
只是问话?
噢,想必是没有方向了,所以才会过来。
这么说来自己的猜想也没错,只是不知道他们掌握到什么地步了。
“原来如此,那千户尽管开口,下官知无不言。”对方软下来,王游在称呼上也稍微变了。
这种细微的转变一般人可能看不错,可官场之人最是讲究这些,想必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诚意。
“我听说王大人在去年秋季剿灭了水匪?”阮心竹开始询问。
“没错,三江水匪乃是奕都境内困扰了多年的顽疾,自我上任不久便闹出了人命,此贼寇不除,我奕都永无宁日!”王游义正言辞的回答。
“王大人做得好,雷厉风行真乃我朝官员楷模,王大人可知这件事在吏部大受表彰,侍郎周正大人对此赞赏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