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闻韶华郡主落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曜阳帝说着眼神就向着池边那湿漉漉的几日看去,一个抖着身的太监,
一个......曜阳帝不悦的看了贵妃一眼,卞侯府世子,贵妃的外甥,这当真是巧合?
等看到卞世子旁躺着的女子却是一身宫女的服饰时,曜阳帝不禁松了口气。
镇国公如此看中这个外孙女,他是想在其的婚事上做文章,
但没想着给那几个心大的都要盖不住了的儿子准备的。
郑贵妃自然也看见了,心中恼怒,但又不得不开口找补道:
“陛下,想来是下头的那群奴婢慌乱之下报错了也说不定。”
“回陛下,奴才...奴才翊坤宫的,奉命送萧府大夫人与韶华郡主出宫,但走着走着就被人给推下去了,具体的...奴才...奴才也不知呐陛下!”
领路的小太监吓的趴服于地,几乎是在郑贵妃的话音刚落就开了口,瑟瑟发抖的说着自己并不清楚的经过。
曜阳帝:“你呢,此处乃后宫之地,卞世子又是因何出现在这里?”
“启禀陛下,臣自华安宫拜见娘娘后正与三皇子殿下在此叙话,谁成想这时池子里却传来了呼救声,臣一时情急之下......”
卞世子面上回的恭敬,其实心里是有些不甘的,说好了的人待捞上来竟成了个宫女,真是白瞎了他在这凄凉的秋风中发抖了!
“你说说你,怎的就这般的好心,再是急着救人那也不能不顾自己不是,岚儿,你快些领着你表弟去换身衣裳,如今已是秋末,可别给冻坏了才是!”
郑贵妃眼见自己的盘算已是落了空,生怕曜阳帝看出什么来,便想将此事给赶紧的揭过去才好。
“儿臣......”
三皇子楚亦岚刚想应是便被人出言给打断了。
“臣妇参见陛下,参见贵妃娘娘!”
萧大夫人在沈玖月的搀扶下适时的出声,只那向曜阳帝走来的脚步却是有些微跛。
这便是要做戏了,突遭变故,她们两个弱女子也是很怕的好不?
“萧大夫人免礼,你这是......”
曜阳帝哪里会看不出来今日这一切乃是他那好爱妃所设下的圈套,不然,哪里就来的那般巧合的事?
“请陛下为臣妇与臣妇外甥女做主!”
萧大夫人动作僵硬的给曜阳帝行了个蹲身大礼,她好歹也是有二品诰命着身都夫人,这般一来,便是郑贵妃再如何的想将此事掩过去那也不成了!
沈玖月亦是不甚习惯的蹲了下去,心中的好战因子无比的旺盛。
她......好想揍人怎么破?
“哦?萧大夫人起身回话,有何委屈不妨说与朕听听再论不迟!”
曜阳帝摆手示意,边上的小内侍会意,忙上前去扶人。
“陛下,臣妇公爹感念陛下隆恩浩荡特命臣妇带着月儿入宫谢恩,
可......可谁曾想,竟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对着月儿行凶,陛下明鉴,今日若不是臣妇与月儿警醒躲的快了些,如今躺在那儿的是不是就是臣妇的月儿了?
呜呜......可怜我月儿遭奸人所害,在外漂泊三载,如今人是好不容易回来了,但今日若是再让那奸人得逞,
那后面......后面岂不是就只有被迫嫁人与名声尽失这两条路了呀,
呜呜呜,这......这让我如何与公爹交代?又如何与远在辽东的那几个疼爱月儿的舅舅们交代呀!”
萧大夫人言语哽咽,句句意有所指,却又句句深情并茂的让人感同身受,同时更是倔强的挺直着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