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无情的飞踢满足了他不大利索的行为,“哗啦哗啦”响动可见那被他选中的桌椅惨遭碎尸的命运。
“大小姐,国公爷说弑父的名声不好听,如若您真想便让属下代劳!”
黑衣黑面,就连那冷肃的声音都是万年不变的影镀从天而降,阻止了沈玖月再度上前的脚步,可那出口的话于忠义伯而言却不亚于从天堂坠落至了地狱!
沈玖月面上不变,但心中却不禁腹诽,老头子如今是越发的上路了哈,
瞧瞧那忠义伯,估计要不是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喝茶啥的,一准要吓尿了都!
“去,将你们伯府的大小主子还有账房先生都给本郡主叫过来,就说......呵呵,就说讨债的来了,都麻利着些,不然,本郡主就要依着你们伯爷这待遇挨个去请了!”
杀人是不会杀的,她一个奉公守法的好青......姑娘,就这么一家子自私自利的性子,只消断了他们的财路便会自取灭亡,没得脏了自己的手。
“是、是!”
缩在一切能缩之处的下人们,闻言忙颤颤巍巍的向着院门口跑去,太可怕了,吓死人了有没有?
金色的阳光终是挣破了灰色的牢笼,
将生机与希望潵向世间的每个角落。
也照的整个忠义伯府更显凋零!
半个时辰后,就在沈玖月琢磨着怕不是真得自己亲自跑上一趟的时候,院门处终于传来了动静。
说来也是好笑,别处就算了,那柳氏与忠义伯这两个标榜着自己象征着爱情的玩意,
这要搁着以往,怕不是忠义伯打个喷嚏那边都能闻着声跑过来关切一番的人,如今这都半个时辰过去了,最先过来的却是住的最远最偏的二房?
“啧啧啧,伯爷,话说您那爱妾难不成是搬到了伯府的后巷住去了?呵呵呵......”
经过刚才的那么一摔,忠义伯深切的感觉到了自己腰部那撕裂般的疼痛,不明情况之下哪里敢乱动,
于是这都半个时辰过去了人还是躺在那被其自己压塌了的桌椅之上,身上的肉被硌的哟,现在是哪哪都痛!
以至于现在的心里便只余下了恨,恨自己怎么打小没将这个孽女给溺死,
恨柳氏的无情无义,之前的那些甜言蜜语难不成都是哄他的不成?
还恨,他还恨老夫人,自己可是她唯一的儿子,竟还比不过那些个俗物。
更恨这府里的每一个人,恨镇国公权势滔天,恨这世道不公,恨老天无眼!
瞧瞧,这就是人性,
自私起来管你谁谁谁?
恨了一圈下来人家唯独的没恨自己 。
“月姐......郡、郡主,我们...我们......”
生为庶子的二老爷本就是个懦弱的性子,再一间往日里最是高傲神气的大哥这会子竟在地上躺着,那话就这么的也说不顺溜了。
“来了就在边上等会儿,本郡主今日只为拿回自己的东西,不欲与你们为难!”
沈玖月淡淡的说道,二房一家虽是算不上什么坏人,但身在伯府,享受了庇护的同时那牵连方面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然二房等人闻言皆是松了口气,仙侯夫人的嫁妆,他们可是没沾过半丝半毫的。
第二个到的是账房先生,这倒是个识相的,不仅人来了,还让人抬了个两大箱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