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为了来见自家王妃而提前‘梳洗打扮’了一番的御王殿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那心底的郁涩自是不必多说,为了不将情绪给带回,那便只能发泄了!
“将人带进来!”
“是!”
一出一进,被绑着的鞑靼人可就没了之前的体面,齐齐没有区别给扔到了一处。
“孤王曾有幸听人提过一句中原话,叫‘飞鸟尽、良弓藏’一旦我鞑靼消亡,御王府的西北军又将何去何从?御王难道当真就不怕吗?”
“哼,本王没功夫与尔等废话,一切便全依着本王王妃所言,不然,本王杀起人来可没有忌讳!”
温润的眼神瞬间化作寒冰利剑直面射向耶鲁甄黎而去。
这个人......该死!
罡风乍起,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直接将人卷起再甩向雕着奇异图案的圆柱,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亦同时轰鸣着众人的耳膜!
“噗——”
被摔的五脏六腑都好似炸裂了的耶鲁甄黎狂飙一口老血,于被磨的铮亮的地砖之上渲染开来。
“十年前的账且未清算,如今又伤及本王王妃,甚至将人掳走,耶鲁甄黎,你且算算自己有几条命能当得起本王之怒!”
“嗬嗬嗬......御王何故...如此做态,两军对垒,本...将军便是......将人掳了又有何过?倒是你...嗬嗬嗬嗬,让自己身怀...身怀有孕的王妃...呼呼...以身犯险,又有何言在此演这深情的戏码?”
遭遇重击的耶鲁甄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但话语之中满满的讽刺意味却着实刺的楚莫离心堵。
“所以,本王自知愧疚难当,那便只好......用尔等的鲜血来抚平了!”
“御王且慢,你...你便是不顾两国安定,不顾天下人言,难道也不顾御王妃了吗?”
恰恰是这一句‘御王妃’,令话落便欲再度出手的楚莫离直接顿住了那扬起的手掌。
不想就此一死了之的二王子呼赤烈,一看便知有戏,于是忙又接着道:
“御王妃方才有言,其身怀有孕不宜杀生,亦不喜战争,所以、所以才、才提出了一系列的条件来,眼下御王却......”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不得不说呼赤烈是懂得如何说话的。
楚莫离闻言侧目看向自己身后的暗卫,见其虽迟疑但仍旧点头赞同,便收回了手臂道:
“既是知晓这般,那尔等方才是在磨叽什么?”
呼赤烈:......
磨叽什么?
御王当真财大气粗豪横了得,咋不问问自己的王妃提的是何等苛刻的条件来着?
但腹诽也终究只能隐于不得见光之处,此时的鞑靼上至鞑靼王下至一众臣子皆无人胆敢在狡言半分。
盖因,那浓厚的杀气,几乎要将人卷食,御王,是当真动了杀心!
最后的最后,二十万匹战马又加了十万,当中自是还包括沈玖月之前说的以马换人的几万众,也被楚莫离给凑了个整。
鞑靼官员:额呸,什么整不整的,这整也没见你往少了去凑!
黄金......那自然也是不能少了一点,
来时的路上就遇见了他的王妃派人送回去的军饷了,那老多的金子多费劲呐,也不知道累着了没?
白银......呵呵,说了千万两,便是一个铜板都少不得。
还有牛羊,布匹器皿,以及鞑靼当地特有的物产,那是有什么要什么,听的鞑靼众人脑门子上的汗珠直滴。
这是......御王?
咋那般像土匪来着。
“以上这些亦照例准备一份送往辽东!”
轰!
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