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吐槽了一句,带上两个茶叶蛋,又骑上车匆忙离开。
“流浪汉?”沈确抬头问,“这里有很多人住吗?”
“都是些混吃等死的无赖,没地方去了,就在这儿住下,也没人赶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出事了。”
“哦?发生过什么事?”
“冬天烧煤取暖中毒了呗!那些人又没什么常识。”
老板娘熟练的把酱涂在已经熟了的饼上,又随意了捣了两下,再用咖啡色纸包起来,说声:“来,好了!”,把饼递给沈确。
“多谢。”沈确带着早饭走向厂房。
在他身后老板娘眼里,不穿制服的沈确,估计也会被认为是个爱八卦,爱打听的小镇打工青年。
警察在厂房前已经拉起了警戒线,顺便驱散周围看热闹的人。沈确弯下腰钻过警戒线,一个警察立刻跑来制止了他。他从口袋中掏出证件,表明自己的合法身份。
今天早上城西所接到报案说在废弃的楼房里发现一具男性尸体,报案的是个捡垃圾的阿姨,早上在找破烂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这地方看上去确实只有流浪汉才会来。
沈确慢慢向里走。
一楼好像是个生产车间,到处弥漫着潮湿和发霉的气味。工作台上的工具早已生锈,被遗弃的机械设备和产线上堆积的灰尘,似乎在无声的控诉着曾经的繁忙与活力。
沈确向看守的警察打过招呼后,穿过阴暗的楼梯,他隐约听到楼上传来谈话声,便径直向楼梯走去。
楼梯处显得格外阴暗,顶上的灯泡已经破碎,偶尔传来的风声让楼道显得更加寂静。
二楼没有房间,只是围着整个建筑搭建了一圈平台,站在这些平台上,俯视整个一楼的生产情况。沈确草草瞄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人在这里,于是向更高一层走去。
上了三楼,首先映入他眼前的就是一条狭长的走道,走道两边各有几间房间,一些房间的门已经腐烂,透过破碎的玻璃,风能轻松的穿过,发出呼啸的声音。
沈确跟着声音,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门开着,上面还依稀挂着一个破碎的牌子,上面写着“财务室”三个字。沈确向内望去,里面有站着几个人,其中几个穿着制服,听到有脚步声,他们都看向门口,其中一个老头目光凌厉,和他的眼神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