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呼吸声逐渐平稳,寂静的房内陆九州浑厚磁性的声音响起,
“莫要觉得愧疚,我皮糙肉厚又有什么的。”
“在外行军打仗,马革一裹哪里没睡过,你细皮嫩肉的睡地上别睡疼了。”
话刚说完,陆九州就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些歧义,连忙说:
“不是,我不是说你吃不了苦的意思,我没这个意思…”
“我就是说,”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我觉得你就是得金尊玉贵的,怎么能睡在地上。”
“还是让我这种糙人来吧,你这被褥还挺软的。”
苏渺侧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黑暗中床底下陆九州模糊的身影。
他朱唇微启,无声地说:
“呆子。”
苏渺并未说什么,陆九州摸了摸鼻子突然说:
“你别喊自己奴了,你和我都是一样的。”
说完这话,陆九州面红耳赤,心头一片滚烫想着会不会冒犯了苏渺,心里又有些不安。
床榻上的人安安静静,倏然间苏渺半起身,又娇又俏地用力喘了几口气。
陆九州脑内一片空白,“轰”得一声脑子瞬间成了一团浆糊。
这这这,怎么突然喘出这种声音…让他,让他…
陆九州浑身僵硬地感受到正在清醒的某物,连忙使劲压下它,传来的痛苦让他忍不住面露扭曲。
苏渺的声音冷冷又沙哑地朝外道:“送水。”
宫人们立即低下头送入了热水与毛巾,陆九州愈发面红耳赤,古铜色的肌肤上也能看到明显的红晕。
苏渺平时不喜欢旁人近身,这种时候就更不喜欢了,宫人端着热水停在了帷幔处。
陆九州随手穿上了衣服,没想到还是那件纱衣。
现下再换就太突兀了些,他只能咬着牙径直走到有光亮的地方接过热水。
太监们却不由得有些脸红,只因为陆大将军有些昂扬的某物更是庞大,令人难以忽视的心惊胆战。
且将军面露狰狞,仿佛在他们来之前正在做着某事却被打扰。
太监们对视了一眼,都知晓了陆大将军已经被九千岁用过了。
陆九州心绪不宁,锋利如雕刻的下颚线紧紧绷着,硬朗的俊脸难看至极。
他低头看向精神的小弟怒斥,
苏渺如此冰清玉洁!你怎么能这样!下流无耻!
二弟恬不知耻地抖了抖:
没错,我就无耻又怎样。
陆九州:…
苏渺掩口轻笑,打断了他与二弟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