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受苏渺这个虚假灵异主播欺骗的水友们自然是不信的。
在他们眼里，苏渺的直播间就都是假东西。
偶尔比较精彩的还是野猫野狗出现的时候，把主播也就是苏渺吓得快哭了的场景。
苏渺：…
哼！他今天晚上就要擦个大的！
越往里面，山路越不好行驶。
好在霍行舟开车很稳，稳得苏渺有些昏昏欲睡了起来。
半夜他演了那一出戏，让他后半夜睡得不太安稳，不知道是不是前一个噩梦带来的错觉，苏渺总感觉有东西在摸他。
他想要透过后视镜看他们的一举一动，却发现自己抬眼就能看到，季星川那双欠揍的眼睛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对着后视镜，季星川故意做了个口型。
“小骗子。”
苏渺皱着鼻子，从鼻尖轻哼了一声，扭头不去看季星川。
他原本只是想睡一下的，可是苏渺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惊醒的时候，天已经又黑了。
苏渺发现自己只有一个人身处黑暗里的时候，梦境中残存的强烈的恐惧，令苏渺几乎是浑身瘫软在副驾驶上。
有人来找他口中呼唤着他的名字，可却令苏渺更加恐惧，因为梦里那团黑气，就在一声接着一声地，呼唤他的名字。
“苏渺，苏渺…”
“苏渺？苏渺！”
与他梦境中阴恻恻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惊得苏渺的心砰砰直跳，只一会汗水就浸透了背脊。
来人似乎是看他惊魂未定的模样，伸出手想要摸他的额头。
苏渺下意识伸出手用力往外推，口中轻喊着“不要”，却被那只大手包裹得严严实实。
霍行舟的一双剑眉皱起，声音加重了几分：“苏渺！”
他意识到了不对，立马把苏渺带出越野车。
苏渺几乎是被霍行舟抱着下车的，不管谁问什么，他只是一脸惨白地摇头，双手不住地胡乱挣扎，都被霍行舟忍耐了下来。
等坐到火堆边上，感受着背后源源不断的热气时苏渺的脸色才有所好转，只是一张昳丽的脸上还是带着些许冷汗。
温热的手帕盖在他脸上时，苏渺微微一怔，抬眼看到季星川不耐烦的表情，手下动作却莫名有几分温柔。
“看你吓得一脸蠢样，又梦到什么了？都吓哭了。”
苏渺的脑海里又闪过了几道梦境中的场景，刚有些缓过来的神色又变得仓皇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霍行舟结实的手臂，试图从中汲取一些阳气。
楚倦声音冰冷道：“季星川，闭嘴。”
他伸出手摸在了苏渺被冷汗浸湿的头发上，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的黑眸泛起波澜。
季星川没听他的，上手拉住苏渺另一只捂着脸的手，在苏渺还在挣扎的时候捂住了他的嘴。
磁性的声音压低，带了几分严肃。
“苏渺。”
“镇定！”
也许是季星川难得的的语气严肃，又或者是霍行舟身上的阳气起了作用，苏渺脸色苍白地和季星川对视，逐渐冷静了下来。
苏渺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回声音。
“我…我做噩梦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揉着自己的头，梦中的场景太过骇人，以至于他现在想到一二还会觉得害怕。
“还害怕就不要说了。”
霍行舟低头说，带着热度的呼吸打在苏渺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