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郁煌言说到这里。琚清婉悲不可抑,双手遮着脸,趴在郁煌言的膝盖上,痛哭起来。
这是郁煌言至今,仅见的两次琚清婉失声痛哭。
第一次痛哭,发生在郁煌言住院之际。
琚清婉呵,你心底沉淀了太多的痛苦。
几十年积攒的话岂是几天能够说完,一生情和万般相思,岂是能轻易倒尽。
待情绪稍微平静,琚清婉幽幽的:当年说好送你的〈白鲸〉,书找不到了。再找到的,已经不是当年那一本……
第二天上午出院时,两人都有些眼睛酸涩,咽喉干噎。表情是却是泰然自若,尽量不表现出一点一滴的留恋不舍。
要做戏给外人看吗!
要知道,建立起一个家庭很困难。击碎一个家庭,比玻璃酒杯失手掉地,碎成渣容易的多。
好在,俩人在昨晚互相加了微信,天涯咫尺。
经常沟通已经不成为问题,夜半人静,可以尽吐心中想念。有时想不开,知音、知情人的几句话,比医生的灵丹妙药有用的多。
回到家的第一个晚上,郁煌言独自在自己的小屋里,写下出院后的第一条微信:你一切都好吗?甚为挂念。
琚清婉回了个乐呵呵的动画表情。
现代网络平台,为男女出轨,尤其是精神出轨。提供了技术支持。
哦,你在忙?不方便?郁煌言穷追不舍。
对方回答:稍等等,我会回过去。
果然十一点以后琚清婉的微信来了,不是文字,是视频。
她神仙般对着郁煌言笑。
你视频不怕家里人听到。夜深人静的,些许声音都会传得很远。
郁煌言悄声说。
琚清婉把手机镜头,环视扫描了室内一周。
室内的内门关着,每天跟她睡的小外孙,也没在身边。
我知道你今天会来微信,我把小家伙送给他妈妈睡啦。都睡熟了,轻声点,他们听不到的。
说完顽皮的攮攮鼻子,笑的睫毛都交叉在一起。
郁煌言嘿嘿笑着着:我这里,孤家寡人!没人管没人问的。如果,不是故意,也是听不到的。
琚清婉也笑:没想到年老年老,倒成了〈永不消失的电波〉的地下特工。
嗐,做贼一样,我也不太自在。可想到和你进行心理交流,那是最好的心灵鸡汤,什么委屈都无影无踪。
琚清婉接着叹口气:人生说长,能活几万天。人生说短,真正不要防贼的待在一起,也就那么几天。
第二天晚上吃过饭,依旧是雪伊梅收拾残局,郁煌言早早的回到屋里自囚。
看看时间还早,就写了段文字“这是多年前写的,怀念你的旧诗,不知你能体会那时 我的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