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二年的时候,父亲在彭州煤校学习,母亲在只生一个好。独生子女政策严格起来的时候,作为一个党员,机关工作人员,她再次流产。
卢友平成了父系的独子,母系的娇儿,可以上天摘星星,下海捞珍珠。青少年时期,虽然性情平和,心智太高的他,已经不大合群。
真正的转折是在大学毕业以后。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秤砣浮,百日参辰现。校园的恋情让他痴迷:沿着校园的小路,清早来到树下读书……
一样的雄心报负,壮怀激烈的家国情怀。那时,他最喜欢的诗句是毛泽东的:“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然而现实改造了他,温饱没问题,公平难以寻找。致命的一击,还是来自于曾经的骄傲。初恋因为贪图荣华富贵,女人的成功就是嫁对人,她嫁给了可以作为爷爷的,默多克那样的富翁,然后移民出国。那个美丽无比,婀娜多姿的女人,走上了很多漂亮女人迅速致富的梦,只是插在卢友平胸口的伤口一直在滴血。
从那女人背叛爱情起,卢友平人生的价值,已经被扭曲,人生的得失成败已经不再放在心上。他再努力,能赶得上已经赚的钵满盆满的既得利益者?能比得上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
忧悒开始吞噬卢友平曾经上进的心,从进入学屋门那一刻起,他就开始三更灯火五更鸡的苦读。既是为了人前出名,也是为了回报父母的心疼。
当他尝试到人生的不公,不由的自己反思:短暂的人生,再投入无用功是否值得。
卢友平开始游戏人生,对一切都得过且过,人生苦短,漫不经意挥挥手告别每一片云彩。
他的异性朋友不少,握手一样随便的上床,网恋开房。对卢友平来说,芍药的风骚,牡丹的国色,都是过眼烟云。卢友平在人生大漠中成了,迷失方向的跋涉者。他的意识里,四大皆空!
二零二零年的一天,这是个阳光饱满,风轻云白春日。
几个朋友相约野游,要去黄泥套观看杏花。那时,卢友平大多时间在市区生活,涟泉区的煤矿工人家属宿舍,已经为了招商,变成一堆堆瓦砾。虽然还有几间平房,和生满野草花的小院,但门前的青苔已经厚实如毡。那是看守人员,或者是当地农民为了拾荒,盖起的简易房屋。
也是为了寻找曾经的过去,这次卢友平很亢奋,没有拒绝朋友们的邀请。几个人带着吃食,开着三辆车,当然这里挥霍青春的男女之间,少不了情人或露水夫妻。
现在情人泛滥,微信半小时聊,就可以去开房。心里空虚,需要抚慰,有没有情爱不好说。反正只要不是付费购买的云雨,都可以归纳入情人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