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这班伙计,自己要是不休息,他们累死也不会停下手来。
伙计们终于都停下了手,一个个踞蹲在巷道支架腿下休息。
这是老一辈子矿工传下来的经验,在井下休息时,只能蜷缩着。如果是图痛快,仰啦吧嚓的睡,那可是老鼠舔猫鼻子。
见大家都平静下来,有人竟磕头打盹,这可是不好啊。在井下的每一分钟,人都得象上紧了发条,丝毫不能放松警惕。谁知道在这几百米深的井下,危险会来自何方?
林彦俊喊了一声:老季!你说段故事给弟兄们提提神。
老季是有名的骚裤头子。在井上周武郑王的,一下了井,那张嘴仿佛不是他的了。不骚不说话,一说话逗笑一大片。
这也难怪,煤矿工人能够娱乐的时间少,只要快乐快乐嘴皮子。男女两性的各种行为,特别是带点色的,是随时随地用来开心取乐好素材。
按老季的说法是,这里不见天,不见天的笑话也只能在这里说,见了天就不能胡扯了。
听到班长点名,真挠着老季的痒处。前几天,几个老伙计喝下酒。啦了个骚呱,他一直没找到机会卖弄。
老季心里高兴,嘴里还得油嘴滑舌:书记,扫黄打非你得给我作证,这可是林班给我吓得任务呵。
说完他得意的眨巴着猴眼,故意咳咳嗖嗖的吊大家的胃口。
华明晨第一个忍不住:老季头,有屁你就放,有呱你就讲,别高兴的屁股眼打闪似的,还在那瘦驴屙硬屎的拉虚乎架子。你不讲,我篡位,好故事……哼!
说到这里,华明晨拍拍肚皮;拿腔拿调的学着日本人:这里边,大大的有啊!
老季嘿嘿一笑:酒香不拍巷子深嘛,心急出不了热豆腐。从前……
这次他讲的故事很有意思:一个南方人到北方去当县官。当了县官吗,就要私访。
私访时,恰恰见到北方收谷子。他很好奇,问这是什么东西?当地的小地痞想和他开个玩笑,回答说这叫细粒。
县官转脸一看见到了高粱,就问那个高杆是什么?地痞答,大老爷英明,它就叫高杆。
哦呀呀,高杆、细粒,形象、形象啊!这高杆、细粒是干什么用的?
县官惊叹着问。
地痞答:是饭食。
话说季成矿话音停停,继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