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菲菲给气笑了:“怎么?小弟弟,你该不会以为姐姐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说着,她好像懂了什么,调侃道:“呦,小弟弟这是为谁守身如玉呢?放心放心,姐最多给你上个药,其他换衣服擦身的事,都是小山他们来的。”
盛菲菲说着说着,捂嘴笑了起来。这么纯情的男孩子,还真是少见。
“那要不,让小山给你上药?还有这粥你也得喝了,不然撑不住的,你可不想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又没了吧?”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又不说话了?”
最终,聂烬没吃东西,也没上药。
忌惮对方的实力,也不可能强行去喂食或者上药。
盛菲菲和贺小山都拿他没办法,两人对视一眼,出了房间。
“菲菲姐,要不别管他了,我就没见这么难搞的人!”
“嗯,一心求死的人,确实难搞。对了,蔓蔓呢?”
“我们刚刚去找郭叔时,看到聂妈妈在干活,想种点食物出来,蔓蔓就帮忙去了”
“哦……我也去找下聂婶去。”
聂婶最会哄小孩了……说不定她有办法。
……
房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聂烬蜷缩在床上,背部没好的伤口一阵阵的痛感席卷全身。
除去原本的鞭伤之外,他给自己种下的蚀骨也在无时无刻的腐蚀着他的血肉。
之前他一心求死,为了不让伤口愈合,给自己下的蚀骨,量极大!
蚀骨带来的痛感如附骨之蛆,日夜啃噬,缠缠绵绵,没个消停的时候。直至将人折磨至死,方能解脱。
之前昏迷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
如今醒来后,只不到一个小时,聂烬的头上就疼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来。
可是他也只是痛的蜷缩着,并没有给自己拔出蚀骨。
他依旧没想活。
……
江城。
路边的路牌早已字迹模糊,锈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