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不开,明年也得开。”马主任挺遗憾,要是韩亚文是原北的人就好了,这小子一个人顶多少个?得好几十个吧?
韩亚文则在算时间,还有一年的时间,时间长到可以发生巨大的变化。
前几天王东还和自己说,要尝试着把广州的东西给弄到陕北来,这不就是机会么?
卫民也经常说,经济要动起来,总是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只够吃饭。
那就动起来吧。
“马叔,咱们原北的个体经济怎么样?”
“咋?”
“个体经济也能造就冒尖户,一年的时间说不定就能弄出来不少冒尖户。”
“你这碎崽娃子,是不是又打什么主意了?”
韩亚文嘿嘿笑道:“我这找您联系教育局弄局办小工厂,不就是为了个体经济么?要是可以的话,往后我就以这个小工厂的名义往陕北倒腾东西,再由个体户们给分销出去,您看……”他眉毛一挑一挑的,眼睛里也看不到宿醉。
这可是个大事情,但马主任觉得可行性很高。
韩亚文一向知进退,东西到了陕北再怎么往下,这个年轻人不会再管。
“走,先去找教育局的李局长。”
韩亚文要弄的相当于后世的皮包公司,只是借一个名头,手里有公章,方便做事。
至于抵押担保?这没什么好担心的,他的存款都在原北,这就是最大的抵押。
连续几天,韩亚文都在跑这个事情,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要把徐秀莲给带着;任谁都能看出来,徐秀莲背后有关系。
马主任心里也在盘算着,等到韩亚文把商品从南方运过来,分配上也要征求一下徐志全的意见。
三月初,韩亚文拿到了局办小工厂公章——纺织厂。
员工没有一个,教育局也不用发工资;但徐秀莲挂了这个纺织厂的主任,实际工作并没有改变,这也是县里的意思——风险和机遇并存嘛。
公章一拿到,韩亚文浑身轻松,他带着人回了徐家村大队,弄了两千棵苹果苗,兴奋地回去了。
临出发前,他给郑卫民打了个电话:“卫民,我们这就回去了,带了两千棵果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