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文!”徐志全到了,手里拽着一个袋子,挺费劲的。
“叔,这是?”
“野兔子!一人至少一只!晚上不要放屋里,放外面冻上一晚,回去的时候也放在火车两节车厢连接的地方,这样不怕坏……”
一群人把扑克一扔,跑过来就往袋子里钻。
里面血了呼啦的,没人嫌弃,一个个的抓着野兔子的耳朵就往外提溜。
“哎哎哎,嘛呢嘛呢!”
“我做个记号!哥们也不挑三拣四,就这个了!”
“放进去放进去!这还没怎么着呢!回去再分!”
“文哥,我就要这个了!”
“行行行,放回去!”韩亚文哭笑不得,他手里的烟还没递给徐志全呢。
徐志全笑眯眯地接过来香烟,点着抽了起来。
“明天送你们去车站,我也回大队了。亚文,我要感谢你们,今年咱们大队的光景太好了!”
韩亚文说道:“要是四干会能办就好了,能白得一台缝纫机呢。”
“能办最好,不办……哎,不办就不办吧。”徐志全觉得应该知足了,一台缝纫机嘛,又不是置办不起。
韩亚文心道,回去要不要和郑卫民商量一下,要是原北真有心办四干会,他看看帮忙出一部分——但要有个名义,个体户出资肯定是不行的。
送走徐志全,韩亚文让大家把扑克收了,各自回去睡觉;在火车上那么无聊,有大把的时间能打扑克。
第二天早上,徐志全招待大家吃了羊杂碎,又找车把他们送到了黄原火车站。
一群小伙兴高采烈地把羊肉和野兔子带回了北京。
到了家里,韩亚文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过年的时候要好好歇歇,养精蓄锐再待明年。
“不出去了?”
“不出去了。等会儿去给王云芳送点羊肉和野兔子,后面再找郑卫民涮个火锅,今年就算拿下了。”韩亚文躺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
韩宣怀打趣道:“这么拼命,给谁挣啊?人家王云芳过两年都要结婚了,您这动静都没有啊。”
韩亚文也苦恼:“我比不了您,您是国家干部,有国家给您兜底,再不济还有儿子我。我……爸,要是有人给我介绍对象,您可得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