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昌易看了一眼手表,淡淡地说道:“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举行典礼了,他应该来了才对。”
秘书很想问孟昌易为什么这么笃定,但又没那个胆子。
孟昌易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把典礼改到广场上举行。”
秘书吓了一跳,立马说道:“我们也来不及准备,而且那个石寒山很可能会在广场上刺杀……”
“要的就是给他出手的机会。”孟昌易语气平淡地打断秘书的话,“如果他不来,才叫可惜。”
秘书嘴角抽了抽,不敢再说什么,应了一声便去通知下面的人。
秘书本来觉得这样做太不体面,也不符合规矩,还很危险,但最后他还是说服了自己。
这本来就是一次史无前例的典礼,孟昌易的就职必然会引起非议,不差这一点。
既然孟昌易要拿自己当饵去钓鱼,他也没必要多嘴。
毕竟,这可能是神灵的旨意。
布置得金灿灿的会堂就这么被打入了冷宫,寒风呼啸的广场上立刻多了一群火急火燎布置讲台的人。
很快电视和广播宣布了一则紧急通知,看到新闻的人都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大新闻,大新闻啊!”
“妈耶,元首真的死啦?”
“我就说吧,都响枪了,肯定是有人在造反!”
“电视上不是说病故吗?”
“这你也信?刚响了枪就封锁,紧接着元首就心脏病发,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死得好!反正他也一点用都没有!”
“这个孟昌易是谁?”
“鬼知道,说不定就是他干死的元首,现在谋权篡位了哩!”
“居然是在广场举办就职典礼诶,走,看看去!”
“妈的,谁有卫星电话,快打给欧洲联军,叫他们马上派战斗机轰炸广场!”
“你小子!这么想当卖国贼?”
“哼,一看到那帮人我就来气,反正老子也没几天活,一起死算了!”
“去去去,我赞助你十块,你去买点硬家伙,有能耐就自己动手,别求外国佬。”
“去就去,还有谁愿意赞助?”
元首身故的死讯并没有让民众感到天塌了,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那个住在天上,太过于遥远的人,仅仅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罢了。
毕竟旧宫响枪的消息经历了几天的发酵,什么样的流言都冒出来了,大家经历过一次冲击,现在再看到确切消息,冲击也没那么大了。
相比于缅怀一个长什么样都记不太清楚的人,他们更热衷于猜测这里面的有多少阴谋与诡计,以及新的元首会不会撒点好处下来。
人千万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死了就是死了,关心你的人除了亲戚朋友和仇家,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