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禹没醒,导演他们进去放下花和果盘就走,贺笙进去看到那果盘还觉得新奇,这地方怎么买到的。
到了晚上张书禹突然发起高烧,仪器的警报声吵醒陪床的贺笙,她揉揉眼睛看着张书禹被推走,缓了三秒之后又躺回床上。
这还能顺利醒过来吗?能吧,手术不是很成功吗,这个医院拥有顶尖的医疗资源,一定没事的。
她只能这样宽慰自己。
后半夜张书禹被送回来,身上插的管子又多了一根。
贺笙瞧着他可怜,走过去摸摸他的头发,“快点醒来吧,在这地方出意外也是够倒霉的,说了要一起逛逛也没时间了。”
后半夜贺笙就睡不着了,睡意全无。
趴窗户边看了会儿月亮又逼自己躺回去,担心没用,吉人自有天相,张书禹会没事的。
——
“你好,你是……”
贺笙出去吃个饭回来就看到张书禹坐床上一脸陌生地看着她,然后问,“你好,请问你是?”
贺笙缓缓叫来医生,解释不清的事情,就让医生来解释吧。
做了一通检查,最后医生确切地告诉贺笙。
“哦天呐,这位先生他可能有些失忆。但没关系,我想用不了太久他就会恢复的。至于具体是多久?哦,这谁说得清呢。”
贺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先生,这并不好笑。”
医生尬笑两下,“大脑太精密了,失忆是车祸的后遗症,但具体什么时候能恢复我们也无法决定,不过他很健康,这是天大的好事。”
是的,健康,确实,醒过来之后身上的管子都没了,除了看起来虚弱一点,没觉得他之前出过那么大的事。
医生靠不住,贺笙返回病房,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头往上仰看天花板,她该怎么和他解释,怎么和失忆的人相处?
张书禹见贺笙坐在椅子上发呆了很久,忍不住出声,“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贺笙坐好看他,“没事。你还记得多少?”
张书禹揉揉自己的脑袋,“我们之前认识?抱歉,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你记得你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记得。”
“行,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贺笙,我和你是……朋友关系。”
“这样吗?难怪我觉得你眼熟。”
贺笙接着说,“醒来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谢谢你。”他腼腆一笑,看起来特别乖巧。
贺笙手痒,上手揉他脑袋,“挺好的。”
两个人相视无言,贺笙站起身,“那你好好养伤吧,我不打扰你了。”
贺笙转身正要走人,张书禹突然叫住她,“笙……笙笙?我可以这样叫吗?”
他歪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叫,总之就是脱口而出。
“可以,你以前也这样叫。”贺笙重新坐回来。“怎么了?还有事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