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念惜愣住。
裴洛意放下筷子,淡然道:“幼时他便不喜我,任由宫中之人算计谋害,直到那年我毒发,差点没活过来,也不见他有半句关切言语。”
苏念惜眼睛都瞪圆了,实在不明白,“为何啊?若是不喜,直接将殿下打入冷宫或者流放属地,何必要还放在宫中,纵容旁人欺凌?”
她丝毫没觉得自己对东宫处决说的话是何等以下犯上,还皱紧眉,看向裴洛意,“怎么感觉,圣人像是故意把殿下立在东宫之位上,引着那些坏人来算计?”
当真是一针见血。
这小姑娘,远比旁人以为得机敏聪明。
裴洛意笑了笑,又将那盘莲蓉糕放在她面前,道:“圣人心思难测,我……”
手背被握住。
他抬眼,便瞧见苏念惜鼓起腮帮子,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不管有什么缘由,对自己的亲子这般算计,他都不是个好父亲!”
皇权之下,父子相残手足陷害,诡谲算计皆是寻常,纵使被亲生父亲这般针对,世人却只以为不过皇权争夺,从未有人想过血脉亲情。
裴洛意从未听过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语,他看着苏念惜。
又听她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殿下幼时至今,从未行差就错半步,却要受这等苦楚,如今更是被害得满身疮痍,我瞧着,都替殿下委屈。”
黑翅般的长睫微微一颤,裴洛意下意识扣紧了手指。
小姑娘憋着嘴再次说道:“他不心疼殿下,殿下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