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枫跟老严把屋子里的军火全部凑起来,还剩下十多把撸子和一把狙击枪。
加上老严自己带的一把喷子,这可丝毫不亚于银行的武装押运。
我把瓷器都放进保险箱后,将门窗全部锁死。
这几天我们哪都不去,只等丹姐过来。
就这样,我们在屋里待了三天。
第三天的早晨。
丹姐打电话来说,她已经到我们小区了。
我走到停车场,看见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缓缓停在负一层,从车上下来两个人,正是丹姐和许久不见的龙哥。
一见面龙哥就问我是不是跟把头闹矛盾了。
我摆了摆手不爽的说:“别提了,秦家人跟吴家人要弄死我,他倒好,让我认怂,他知道什么叫靖康之耻吗?”
“哟,河仔你还知道靖康之耻呢!”丹姐笑道。
我冷哼了一声说:“那是,宋微宗和宋钦宗,就因为怂了,自己老婆和女儿都被金人当成妓女凌辱,最后自己还被炼成尸油,现在谁他妈惹我,我就弄死谁,毛爷爷还说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龙哥刚想说话,被丹姐制止:“好了,小龙,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反正我跟杨向南也不合作了,以后你别提他了。”
回到屋里,丹姐一进门,就急匆匆地往房间里走,边走边问:“瓶子呢?瓶子在哪?”
我引着她进了卧室,指着保险箱说:“都在这里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九件瓷器放到房间里的书桌上。
丹姐走到桌前,一件件地拿起来仔细端详,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丹姐,这些东西加在一起能卖多少钱?”我迫不及待地问。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看着我问:“河仔,这真是在墓里掏的?”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丹姐又看了一会。
突然。
她紧皱着眉头说:“这些东西不对,是新的,这酸咬的痕迹都在,还是近期做出来的。”
“什么?是新的?”
我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桌子上那几个瓷器。
阿桂找出一个手电筒递给丹姐说:“不可能!丹姐你再好好看看!我们百分之百在墓里掏的,那墓连他娘的女飘子都有,绝壁是个千年老墓!”
丹姐接过手电筒,再次仔细地检查起那些瓷器来。
她时而凑近看,时而用手电筒照着从不同的角度观察,眉头紧锁,表情严肃。
我和阿桂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到她。
丹姐全部重新检查了一遍。
几分钟后,她放下手中的瓷器,叹了口气说:“新的,做出来不超过1个月,你们看这上面的酸咬痕迹,这是为了做旧而故意弄上去的,这种手法很常见,很多盗墓贼为了赚钱,会故意在墓里放置一些仿制品,拍照或者录视频,然后当作古董卖。”
“啊?这怎么可能?”
阿桂愣住了。
我也感到一阵失落,原本以为这次能大赚一笔,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那这些东西能卖多少钱?”我问道。
丹姐摇了摇头:“买一碗桂林米粉差不多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众人都沉默了。
“妈的,辛辛苦苦地挖墓,冒着被警察抓的风险,结果全他娘的是假货,老子砸了你!”
说着阿桂从桌子抓起一个瓶子就准备往地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