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没抄着,要不然就是抄着了但没拿到明面上来。
你知道的,中饱私囊的大有人在,谁知道被谁偷偷藏了起来,毕竟那玩意值钱。
当年我也没有机会进入黎府,那里里外外都是贺家的人,还有皇宫的禁军,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进得去。
这事儿过去十多年了,如今你再让我去回想,我就把这些都想了起来。
你别说,突然把这些事情放到了一起,反而觉得怪怪的。
说不准真有什么联系呢?反正我就知道这么多,你自己好好想想。”
二爷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再回忆的了,他继续劈柴。
萧云州也继续劈柴,但脑子却开始疯狂转动,他觉得这两件事,一定是有必然的联系。
还有二爷说的那句话,说他在牢里看到黎家大老爷,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
或许这就是黎家叛国的关键,或许两次眼睛变红,就是这件事情最关键的线索。
他站起身,冲着二爷揖了一礼,“多谢你帮我回忆这些。我知道过去的事情对于你来说,每次回忆都十分痛苦。我能理解你的这种心情,因为我也不愿意过多地回忆过去。
今日你所说之事,对本王来讲至关重要。
黎家之事我查了多年,一直没有任何线索,本来都要放弃了,却没想到今日在您这里有了突破和进展。您帮了我的大忙,感激不尽!”
二爷摆摆手,“别说这些假大空话,我也不用你在长离面前替我说好话,让她接受我什么的。这些都不重要!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得对长离好。
那孩子吃了不少苦,皆是因我而起。
我对不起她的母亲,也对不起她。
这个债我是没办法还了,你就替我多照顾一下她吧!
我知道要说苦,你更苦,但你是男人,她是你的妻子,你别跟自己的妻子比这个。
只管对她好就是了。
只要你对她好,只要她日子过得舒心,就算你感谢过我了。
另外,以后你们要是常在京城,也多去侯府照顾一下老太太。
我如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不知道该不该把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我也不知道我哪一天会不会又被大哥给压入沉睡。
所以指望我是什么都指望不上的,只能指望你们这些孩子。
回去吧!我在这边住些日子,关于以前的事情,我还会继续回想。如果想到了更有价值的线索,我会叫年妙小哥去告诉你的。”
萧云州点了点头,“你放心,阿离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
不用谁说,我都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至于黎家的事,辛苦您了。”
长宁侯府。
兰花院儿摆了午膳,菜肴丰盛,秦庄仪果然开了酒,没人陪她喝,她就跟崔妈妈喝。
慕元青主打一个哄老太太开心,把老太太哄得一直在笑。
慕长离则是时不时地讲一些西疆王府的趣事,讲她在西疆王府的生活。
直到这一宴快要结束,老夫人都开始感慨不知道下一次跟他们一起用膳是什么时候时,慕长离琢磨着问了一句:“祖母还记不记得当年慕江眠的生母怀他的时候,是哪里的大夫一直跟着检查的?府里的客卿大夫吗?”
老夫人想了想,点头,“对,当年府里有一位女医,是她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