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文四话多,问慕江眠:“侯爷这几日去哪了?怎么都没回府呢?”
慕江眠想说话,秦庄仪赶紧把话抢了过来,喝斥文四:“怎么就你话多呢?侯爷自然有侯爷的事要做,难不成做什么还要跟你汇报?”
文四赶紧道:“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听说侯爷那天是被三少爷接走的,不知道……”
“三少爷还能害侯爷不成?他是侯爷的亲儿子,他们是父子,你还不让他们见面了?
文四,你如今是半点都不将我这个大夫人放在眼里了。
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也不将老夫人放在眼里。”
文四赶紧低头,“大夫人言重了,奴才不敢。”然后就再也不说话了。
“慕江眠”这时说了句:“本侯在外有事要做,你莫要多问。”然后扯了秦庄仪一把,再回身关门,同时吩咐文四,“看好了,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门终于关上时,秦庄仪松了口气,然后往里走了几步,离门口远了,这才冲着慕江眠招手:“你过来。”
二爷看了她一眼,又瞅了瞅她站的那个地方。
嗯,是里间儿,再走几步就是床榻了。
他有点儿不想过去。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进去……不方便。”
秦庄仪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之后,倒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要不然我还纳闷,为何侯爷感觉不像侯爷了。
但你可得小心些,惜录轩的下人都十分警觉,但凡让他们意识到你有一丁点不对劲的地方,他们都不会轻易放过你。”
二爷摆了摆手,“那不能,我原本就是长宁侯,谈何像与不像?要说不像,你家那位男人才叫不像!算了算了,不说这些。元青让我回来配合你在这里翻东西,你翻吧!我就在这儿坐着,你翻完了告诉我一声。”
他说坐就真的坐下来了,随手拿了本书在那翻看,瞅都不瞅秦庄仪。
秦庄仪皱眉看他,总感觉他话里有话,而且已经说出来的话也存在着很大的信息量。
什么叫“你家那位男人”?
她家哪位男人?
她的男人不就是慕江眠吗?
为什么这个人说他原本就是长宁侯?
无数个问号在她脑子里画了出来,但眼下她也没工夫多琢磨这件事情,找钱才是要紧事。
只是秦庄仪也有些犹豫,她把银票都给翻出来了,等真正的侯爷回来,能不能整死她?
她一边翻找一边念叨这个事情,念叨得二爷有点儿心烦,就放下书来跟她说:“你就放心吧!这地方是我带你来的,少了东西也是我拿的。我都说了,我就是长宁侯,你还有什么可怕的?我拿了自己的银子,谁又能说出什么来?
我就算把这个家都给败了,谁又敢说什么?”
秦庄仪想掐死他,“差不多得了,你还想把自己演成真的?那也太入戏了!
真不知道元青从哪找来的你,你可千万别露馅,我不想被你害死!”
二爷“嘿”了一声,想争辩,但又想起年妙临走前的警告,于是改了口说:“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听不就完了。至于会不会被发现拿了人家的银票,你不是他的大夫人么!那他的钱就也是你的钱,你拿自己的银子,一点毛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