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苦了家人,他有个卖茶汤的老母亲在央州经营一家茶楼馆子,还不知他的消息。”刘子明说着,眼眶微微泛红。
刘子明心神摇曳,喃喃道:“位卑未敢忘忧国,一片丹心为国捐……值得吗?”
童姑娘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也许你可以当面问他,他已经醒了,在后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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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诏猛得睁开了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他大口喘着粗气,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
在夜幕降临之前,他出了一身大汗,惊慌醒来,一睁眼便寻找军粮所在。在童姑娘告知他昏迷后发生的事后,他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过脸上依旧凝重,骑兵小队五十余人只剩他一人存活。而按军令约定的期限也过去了整整五日,五日之期,边境发生了何事,他一无所知。
他扶着已经抬不起来右臂来到船尾,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此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幅幅惨烈的画面:战士们在敌人的围攻下拼死抵抗,鲜血染红了码头,而他自己也身受重伤,倒在了血泊中……
他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望向远方。夜幕已经降临,江面上一片漆黑,只有几点星光闪烁着。他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不禁打了个寒颤。但他并没有回到船舱,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凝视着黑暗中的江面,仿佛能从那里看到答案。
有人手提两壶美酒出现在身后,悄然接近,欧阳诏应声拔剑。
“戾气这么重?” 刘子明摇了摇头,晃了晃手中的美酒,“酒差点被你打碎了……”
欧阳诏单手收剑回鞘,接过一壶酒香四溢的迎春风,笑了笑,说道:“你我真是好久不见了……”
“确实有许久未见。”
欧阳诏眼皮都没抬一下,“你小子……三年还是个穷书生,转眼间便成一国大学士了……”
刘子明嘿嘿一笑,在欧阳诏对面坐了下来,“你也不差,男儿征四方,守疆护国,痛快!”
两人简单地叙了叙旧。
欧阳诏撇了撇嘴,“这是要走背剑山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