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树老人沉默许久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树下藏着不好的东西,树要是毁了就会出来害人。”
胡桃目瞪口呆道:“传闻不会是真的吧? 树下真有鬼?”
胡桃见老爷爷神色凝重,再不敢多问,只乖乖地应道: “爷爷放心好了,胡桃替你守树,等你回来。”
守树老人微微眯眼,抬头望天,天色阴沉,愁云惨淡,只听见老人语重心长道: “胡桃啊,若是爷爷回不来了,就把盒子里的东西埋在树下吧。”
老人说罢缓缓走去,身影如此孤独,少年胡桃泪如雨下,就如同此刻铁衣城上空的暴雨落下,倾城哀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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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陵边境处,华年县一家酒楼。
寒风瑟瑟,已至秋末,这几日酒楼生意不好,店内的客人门可罗雀,老板娘云慧儿整日忧心忡忡,清秀雅容之上,玉眉不展。
估计只有华年县一些大人物知道,这酒楼是华年县令,青山王世子杨丹心的私产,这女子亦是杨家二子的枕边人,将来杨家世袭罔替,这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将来的青山王妃,想来根本不用在乎酒楼经营问题,毕竟这酒楼只是权宜之所。
此时她整个人俯趴二楼窗台边,坐一张素朴的长板凳,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那曲线玲珑的身子微微挤压,婀娜如北海春季的垂柳,娇艳欲滴,腰肢纤细无骨,叫人怜爱,哪怕身着无华的素衣也遮挡不住若隐若现的沟壑。
店伙计孙二狗看的痴了,竟不自觉留下了口水,回过神来才抹去口水,打了自己两巴掌,心头暗自羞愧道: “孙二狗啊孙二狗,你简直是畜牲啊,竟然对女主人动了歪心思,世子对你大恩,你竟然觊觎他的女人,我,我……当即可自裁!”想到此处,口齿漏风的孙二狗便抬起手掌准备自毙,可掌到额头又停住了,心里纠结道: “我死了不要紧,可是我答应了世子保护云慧儿,若是言而无信出尔反尔,这十几年的江湖也就白混了,对,我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