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了得?受伤主首立马知会当地驻军。
如果不是村里人提前报讯,他家四人如今不是当即人头落地就是真关了大牢,等候秋后问斩了。说到后面,王散一脸迷茫,连说了两句“刘家村也有鞑子,这又能去哪里”。
李芗泉唏嘘不己,能因五斗米而逼得人家造反,这样的朝廷,真个不是好东西,他正要安慰几句,这时,一直在山梁上留意动静的男孩突然大惊,他对着猎户急促地喊着:“鞑子,鞑子!”
这一家人立即露出惊恐的表情,不知何故的李芗泉警惕地盯着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他见猎户一副仔细聆听的样子,也有样学样听着动静。
有流水声,风声,树叶摇曳时的沙沙声,不对,似乎还隐约听得到号角声,若有若无不甚清楚,极难捕捉。但男孩一脸的把握,这个李芗泉相信,小孩的听觉要高于成年人,说不定他真听得真切。
李芗泉与王散爬到山梁上王进的身边眺望,只见山外约两三公里之外的路上,一队鞑子骑兵正疾驰而过,向南面而去。
这一家子立即行动起来,收拾东西就要继续往前走,临走之时,猎户一抱拳对李芗泉道:“大人,就此别过!”
李芗泉一楞,难道他们还有地方去,不知能不能带上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便问:“王大哥,你们要去哪里,能否带上我?”
王散一听,就傻眼了,他泄气的挨着石头喃喃自语:“是啊,我们还能去得了甚么去处。料不到天下之地,竟然没有容身之地!”
一听这话,李芗泉也失望了,原来他们只是看到鞑子后的下意识的反应,其实这王散还能去哪里,古代的人,大都平生没有去过距家乡五十里的地方,出了这等事,除了投靠亲戚之外,他们还能去哪里,也许只有做土匪一条路了。
但是,他们能做土匪,我是不会干的,我要向东向南走,就算慢一点,也要熬到广州去。刚才听了王散的话,更坚定了他的信念,这样一个吃人的社会,不是人能待的地方,必须离开元朝统治者伸手可及的地方。
于是,李芗泉双手一抱拳:“王大哥,我要离开凌霄山,去完成国主交给我的任务,咱们就此别过,多多保重!”
说罢,李芗泉收拾起身边的物什,转身赶着马匹就走。哪知没走几步,刚才还在与内人嘀嘀咕咕的王散就跟了上来,李芗泉诧异的看着这位憨厚汉子,难道还要饼子?自己只有小半个了,这可是十二姐给我烙的,人家一片心思,我好歹也留半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