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腌臜厮,哪里来的马匹,莫非是凌霄城的贼军?敢与吾大兵作对来寻梅洞寨不是?待我拿住你时,碎尸万段,骨肉为泥!还不下来受降,可饶汝一命!又那鸟汉子,莫不是王散,你是吃了哪里的豹子胆,胆敢杀伤主首,又伤我大兵,还不束手就擒!”
李芗泉叹了又叹,这些鞑子真个把自己当作敌人了!我也是被迫反击的啊,连个解释的机会也没有。李芗泉有些懊恼,他觉得不能无缘无故就此被误会,必须得努力一番,以尽力消除彼此之间的矛盾,想到这里,李芗泉决定试试:“我是婆罗国的特使,刚才有所误会。。。。。。”
就在李芗泉还在做着和平万岁的美梦时,人家似乎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因为,有几条狗已经开始吠叫,向他所在的山坡飙了过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那些骑兵与寨中的青壮,也分成了两个群,大概是只要猎狗的出击得手,便要一左一右向山上包抄过来。
“王三,你护我背后。”
不过几个起落,几条猎狗已将距离大幅拉近。李芗泉刚到这个世上时,就在石头寨外遭到过猎狗的攻击,此时他心里只有苦笑:我去!莫非这个时代的人,都有放狗咬人的习惯?!
已有杀狗经验的李芗泉右手持枪,左手操着把弯刀,只半个眨眼的瞬间,在一刺一劈之下,两条猎狗惨叫几声被撂翻在地,那王散手里提着把缴获来的环首刀,护在李芗泉一侧,同样劈了一条,剩下的猎狗见势不妙,早就狂吠着逃散离开。
梁子是结下了!李芗泉哈哈大笑道:“山下的人听着,你们没有本事吗?竟然让狗来送死,我都要替你们羞悔死,还不赶紧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免得被人耻笑!”
这番话,用在宋代,已经有些让山坡下的下马骑兵与寨中青壮听得不完全明白,但他们谁都看了出来,猎狗的追击已经失败了。手起刀落间就将几条猎狗打得逃之夭夭,看来方才那个巡逻的牌子损失四人不是偶然,对方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只听到几声吆喝,一左一右的两帮人又开始集中--似乎是觉得还是聚拢比较有把握。
对方人马中却没什么弓手,这倒是李芗泉的运气了,梅洞寨的弓手在百户刘整的带领下,基本被乌日吉呼抽调去弹压石头寨了,唯二剩下的两个也在先前的遭遇中被当场解决。当前的这标人马,已是整个梅洞寨中剩下的几乎全部的兵力--当然,那些被收押的石头寨土兵不算其中。
山坡下还在商量,就是那看似中流砥柱的五名大汉,也颇有些犹豫。四十来号人磨蹭了好一会,终于决定要捡回点脸面,两名身着鲜光盔甲的骑兵已经排众而出,又有一队提着长矛、斧钺、麻扎刀之类近战兵器的步兵也跟在后面。